莫負想著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應該算是外地人吧,點頭,應了一聲,期待著老人家的解答。
老人家終於抬起頭來看了看她,又低下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了,“那就對了。”老人家這慢吞吞的模樣真是讓她又無奈又佩服,只聽他道:“離王人很好呀,當年荔灣水患就是在他的監督下得到解救的,要不然吶,荔灣的百姓可都要全死了。只是,我一介賤民,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別人家的事情哪裡會放在心上呀,況且,離王何等尊貴的身份,我這些身份的人物又哪裡有資格知道呀?”
莫負心思極其細膩,又多愁善感,可是最見不得的就是,看不起自己的人,離王怎麼了,離王就不是人了嗎?她見著的離王,什麼架子都沒有呀,就是,除了有一點點冷淡以外,或許,只是因為腿腳的緣故?
“爺爺,離王人既然很好,那就說明他心裡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任何人在他心裡都是平等的,呵呵呵,如果我是離王啊,聽見了你這一番言論,不知道要多傷心了。”
“姑娘,可是離王什麼人麼?”看著這個面貌醜陋的姑娘,王爺會認識這樣的人麼?
莫負不想在此多耽擱半秒的時間,撂頭一望,邊走邊道:“爺爺,我走了。”
“唉,姑娘,看看泥人吧?”
莫負垂頭喪氣的走著,她已經問了好幾個人了,稀奇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離王府在哪裡?天哪,不是說這個北宮渙離是個大好人嗎?那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家在哪裡呢?
莫負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北宮渙離啊北宮渙離,不是我不幫你,是老天爺不讓我幫你呀。”
此時,咕咕咕的一串不雅的泡泡聲響起,莫負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無語一聲嘆,“真是天要折磨一個人的時候什麼時間都可以呀,偏偏我還沒帶錢。”看著遠處不斷冒著熱氣的包子鋪,嚥了咽口水,得了吧,她回家還不成嗎?
可是,她轉到了日落黃昏,天都擦黑了的時候,她還在大街上閒逛。
說閒逛是為了安慰她,實則是她迷路了,她這傻貨,根本就是連會慕容府的路就不知道,本來有活人地圖的,但她又不想問,那個慕容海,她光想想就一肚子氣,一個大奸臣,她才不要讓人知道她和慕容府有任何的瓜葛呢?
她又在大街小巷中轉圈子,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回去。唉,那個清訣,見她這麼晚了還沒回去一定急死了。
直到天上升起無數的小星星,夜漆黑漆黑她抬眼看不清前路的時候,才憤憤然朝天一聲大喊:“清訣,老孃我迷路了。”
她站在空蕩蕩的街頭,絞著手,抬著頭看著天邊的半輪彎月,自言自語道:“月亮啊,麻煩你告訴我家阿訣一聲吧,叫他快點來接我吧,要不然,我指定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了。”
她垂首,忍著心裡的悲慼,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什麼時候這般無奈過,真是做什麼事都不順,把到眼眶的淚水使勁的憋了回去,咬唇,倔強的硬是不讓自己哭出來。
“死清訣,你在不來,我回去了要你好看。”
而暗處,高樓的屋頂上,一襲黑袍的男人,靜靜的注視著她。
他跟著這個女人,可是快一天了。
她調理了一下情緒,又朝前走了幾步,忽地,她停了下來,靜靜的站著。她察覺到了暗處的氣息,毫無任何威脅的強大的氣息。
她向來夜視力和敏感度就極強,可這次,她竟然疏忽了?
這個人物,她憑直覺,一定是黑暗的主宰,手段定是極狠的,她,有些害怕了。
悄悄的吸了口氣,戒備的抬起頭,左偏,就看到了百米處屋頂上一個黑衣長髮飛揚面帶半月形閃著銀光的面具男。
莫負看著他,心中駭然。這個男子,一襲黑袍子,還戴著面具,不會是神仙爺爺說的南月宮宮主七夜吧?
莫負收了眼,不由的打了個顫,這個男人,高深莫測。吸了吸鼻子,還是當沒看見他吧,反正人家帶著面具也著實沒看見。思罷,低下頭顱,一個三百六十度後轉,急匆匆的要逃離這個地方。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交集,雖說她能使使毒藥,但是,她可是從來都沒毒死過人呀?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你就算把他毒死了他也能活過來一樣,她可不敢得罪。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可不想早早的就死在花一般的年紀,雖然她不知道這個人要不要殺了她,但為今之計,走無疑是上上之選。
但老天爺就愛和她開玩笑,她才踏出兩步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