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喉嚨,努力保持鎮定,眸子水波流轉,她盈盈望著王爺,嬌媚地道。
“王爺,人家真的痛。”
她嬌滴滴地委屈著,水眸還蘊起一層薄薄的氤氳,看起來楚楚可憐。累
無澈輕輕一笑,立即放開了手,卻改而以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調笑著道:“豔姬,如果不疼,等一下本王怎麼好好疼你呢。”
他問,問得很曖昧,曖昧得讓豔姬嬌羞地嗔他一眼。
“王爺真壞,人家好心給王爺送好湯,沒想到王爺居然這樣戲弄人家,人家以後不敢來了啦。”
“哈哈哈……是嗎?那就不用你喊來,本王直接做就得了。”無澈邪惡地訕笑著。
“王爺您真壞……”豔姬嬌聲嬌氣地也跟他調笑著。
……
怡和孤身一人,在月光下雪地上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小道,白色的羽棉錦袍緊緊裹住她傷愈的身子,不讓暗夜的寒氣侵入。
越是接近那棟樓,她便越是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那是緊張跟氣憤的心跳,手心稍稍沁出薄薄的汗,在冷意中瞬間便冰涼。
她水色冷光閃爍的眸子盈著絲絲跳躍的火氣……
無澈哥哥難道真的在那個賤人的地方跟她……悶
憤憤地思考著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然來到這樓的大門口。
站崗的侍衛見到她,神情有點怪異,但還是上前詢問,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防備,彷彿覺得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過來一般。
“這麼晚了,請問郡主來這裡有什麼事?”
詢問之際,刻意站在怡和前面,擋住她越過短短的走廊望進去的目光,王府上下都知道,現在郡主的身份怪異得很,王爺根本連瞧都不瞧郡主一眼,還聽說要把郡主攆出去。
所以,現在的郡主在王府沒有什麼權利就是了,下人們幾乎沒有人把她當主子看,而這樣的情況王爺竟然一點都不聞不問。
怡和聽得出侍衛對自己不是很熱衷,她強忍著一肚子的氣,朝守衛牽強地微笑一下,有禮貌說道——
“我有事找無澈哥哥,是很重要的事情!你進去通傳一聲。”
“對不起,王爺說現在任何人都不接見。”侍衛立即便拒絕了。
怡和郡主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她目光兇狠地盯住侍衛,犀利地道:“好你個狗奴才,竟然敢這樣擋著本郡主的路,信不信我讓我爹告訴皇上,讓皇上來治你一個誅九族的罪!”
守衛讓她臉上那抹狠勁震了一下,害怕極了。
但是依然不敢貿貿然答應,他惶恐著又左右為難地道——
“郡主,不是小的故意與您為難,而是王爺下令要小的在這裡守著,如果放任任何人進來,小的就要腦袋不保啊,求郡主別為難小人了。”
“你……好,那你告訴我,無澈哥哥在裡面幹什麼?”
怡和郡主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緊迫逼人地瞪視著裡面亮著燈光的房間,那兇厲的眼神幾乎要把那扇緊閉的門給射穿一般。
侍衛猶豫了一下,才躊躇著模糊地回答道:“王爺……在忙……”
聞言,怡和只覺得心口揪痛著,她地暗淡下淚紅的眸子,暗暗咬牙呆站在原地。
無澈哥哥真的……有的別女人了……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她用血救了他的性命的時候對她如此無情無義!
不行,絕對不可以!
怡和郡主強硬地心裡的傷痛暫時忽略過去。
心念轉動之間,她稍稍將態度軟化了下來,暗暗吸口氣,再次瞅著守衛,語氣變得緩和而懇求道——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無澈哥哥,或者你可以先幫我通傳一聲,如果……如果無澈哥哥當真不願意見我,那我馬上走,不會再讓你為難,可以嗎?”
為了看清楚無澈哥哥到底跟那個豔姬在裡面搞什麼鬼,她可以暫時忍辱負重。
守衛聽著她的話語,沉默了,他輕嘆,他不是不想幫忙,而是現在王爺正在跟豔姬一起,怎麼有功夫見郡主啊?
就在侍衛不知道該怎麼跟怡和郡主說清楚的時候……
忽然,一道清冷沉穩的聲音隔著不太遠的距離從房間那裡頭傳出來——
“讓她進來吧。”
守衛一聽是無澈的聲音,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朝著怡和郡主行個禮,馬上便側開身子,讓怡和郡主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去裡面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