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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擁有的水寒之物,就這麼消失了。
姚衣衣握緊粉拳,想一刀抹了眼前男人的脖子!
樂逍遙還是笑得坦然,“有這塊冰在,我娶你也娶得不安心啊……我要的女人是眼裡只有我一個,最好什麼都看不見的。”他走到姚衣衣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過,就算毀了這塊冰,在你心裡還有一塊冰,叫作水寒的冰在吧?!嗯?”
姚衣衣感覺血氣翻湧,同時也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她何苦欺騙自己?光是那塊冰就讓她想殺人,帶著這種想法嫁人,也只是在製造不幸而已!
“逍遙,我不要嫁你,我要嫁的另有其人。”姚衣衣輕聲回道。
樂逍遙樂得逍遙,他早料到會是如此。
“我牽了匹上好的快馬,就停在沽飲閣前頭,算是送你的新婚禮物,記得補請我喜酒。”
確認完樂逍遙的意志,姚衣衣望向弟弟,只剩一事未了。
“你確定嫁給季清澄是你的幸福?”
“當然。”姚彩衫毫不遲疑。
姚衣衣拍了下他的肩膀。“抓住你自己的幸福,大姐不管你了,記得不準搞砸,別讓你二姐嫁給季清澄……順便幫我逼她嫁給華自芳,她不肯,下蒙汗藥,直接架著她拜堂圓房,然後下江南去!”女人說完,飛一般的消失在兩個男人眼前。
樂逍遙嘆了一聲,“好在沒娶她,真可怕。”還下蒙汗藥造成既定事實哪!
姚彩衫笑了笑,他想娶的女人不比大姐好搞呢!
“天快黑了,希望她能趕在關城門前離城。”
安邑坊大街上萬頭鑽動,沽飲閣的大門先開了,姚衣衣的蓋頭早掉在半途,她不管,動作明快,翻身上馬。
“駕”一聲,她狠狠抽了一鞭。
波絲雪蹄馬全力向前衝刺,她在一瞬間已突破了人群。
天色漸漸的黑去,她不顧一切往前衝著,在長安城門關上的前一刻,離開了京城。
她的心在飛翔,想要飛奔到水寒的身邊去。
無論如何,她要他,任何的冰都不足以取代他,他獨一無二。
雪花打在姚衣衣嬌嫩的臉上,如同道道冰箭,打得她發疼,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向前行。
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她了!
姚衣衣噙著笑,穿雪飛越了五十里。
才入夜,天色方黑,水寒站在冰田裡,對著眾人下達命令,“開挖吧!”
眾人聽是聽到了,可是全都沒有動作。
那……那塊冰是水寒一直放在心上,始終不願意拋棄的冰啊!
今兒個十五日,姚家姑娘出嫁的日子,水主子是要慧劍斬情絲,還是已經高燒不退,燒傻了?!
水寒上一趟打城裡一路冒雪回府,接著便染病臥床不起,才痊癒沒有多久,就要開挖曾經多麼不捨的冰,眾人的懷疑是再自然不過。
“兒子,不急著處理這冰,你病才好沒多久,跟娘回去歇著。”連劉氏也在一旁勸阻。
水寒沒有移動。
“娘,等丟完這田冰,我就回家,您先回去,今兒個雪大。”
知道八頭牛也拉不回水寒的決定,眾人正在進退兩難之際,遠方傳來劇烈的馬嘶聲。
一個黑點穿越如幕的飛雪,愈來愈明顯,上頭有個紅衣人兒,不畏風雪,如冷冬綻放的血牡丹!
啊,是姚衣衣啊!
水家眾人都愣在當場,不能動彈。
飛騎到水寒的面前,一身嫁衣的姚衣衣飄下馬。
“水寒……”姚衣衣輕輕的喚著。
男人原本冷酷的面具裂了開來。
他好孬,好沒用,一看見她,整個人便熱血沸騰。
但是她拒絕的言辭還在耳畔,他已沒有勇氣再放鬆心防。
“姚姑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水寒硬逼著自己冷漠。
可是姚衣衣卻聽見了他聲音中藏不住的柔情,有些傻傻的笑著。
一男一女在雪中對峙,急壞了周遭的人們。
問什麼問啊!今兒個是她的婚禮,現在新娘在這裡,為了什麼不一清二楚嗎?水當家絕對是頭殼燒壞了!雪愈下愈大,眾人雖然心裡急,卻不敢插嘴。
面對剛硬不願融化的冰男,姚衣衣勾唇淺笑,接著也不管他理不理人,就這麼轉身走了。
水寒眼角餘光瞥見姚衣衣離開,心頭猛爆性的疼痛正在漫開……
“我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