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火藥味,她雖高興大家有口福,可也有些心裡不安。
水寒簡單搖了下頭。“不妨,她們兩個都是老手,正好讓她們展展廚藝。”
一對拗膀子,誰說得動?就隨她們去吧!
劉氏還是有些介懷。
“這樂公子運了幾車子的拋青春來,和其他幾位公子不知在準備什麼,加上兩個姑娘親手做菜,今年冬至可是皇親國戚級的享受,咱們水家未來是不是也該請些更好的廚子來掌大廚啊?”
當今世上頂級飲品和菜餚齊聚一堂,水家向來簡單過日子,沒見過這種陣仗。
“娘,您說他們準備什麼?”水寒微微起疑心。
劉氏偏了下頭,想起下午見到的那個怪東西。
“樂公子和華公子借了個沒見過的玩意,又是燒柴又是弄火,一桶桶的密酒全往裡頭倒,弄出個白白清清的漿,說是晚上要請大家,感謝在此留宿的謝禮。”
水寒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不認識樂逍遙,可有關這個浪子的傳聞,他亦有耳聞。
為所欲為,亦正亦邪。
樂逍遙在搞什麼鬼?
水寒還想追問孃親下文,兩個累如牛喘、汗流如注的姑娘,已經搶著步出廚房。
“我做好了!”
姚衣衣和楚小南異口同聲的喊,明明是比菜餚滋味,現在好像連誰做得體也比上了。
兩個姑娘對哼了一聲。
“回去洗個澡,回來再試你做的是什麼菜!”
又是不約而同的言語,默契極好,撂完話又氣呼呼的背過身,往各自的房裡去梳洗打扮。
水家眾人左右看著兩個姑娘霍然踏步的背影。
“她們才是親姐妹吧?”
不知現場有多少個腦袋齊點。
姚衣衣快速的洗去了身上的油煙味,現正攬鏡打扮著,姚爾爾抱著個溫杯,坐在案前啜飲。
看妹妹沒有動作,做姐姐的不禁出聲催促。
輸人不輸陣啊!
“爾爾,你怎麼還不換衣裳?今兒個是大節日,穿漂亮點,讓眾人驚豔一下!”
姚爾爾又喝了口花釀,淺淺搖頭。“無所謂啊,大姐,你穿漂亮點就夠了。”她有自知之明,再怎麼打扮也美豔不過人的。
姚衣衣聽見這自憐言語,丟下鏡子,扳起了爾爾的小瓜子臉。
爾爾雖然長不出肉來,但也不醜呀,現在是以女人豐腴為美人基準,但她覺得像爾爾這樣也不壞。
細緻的眼、耳、口、鼻,精精巧巧,很是可愛。
“爾爾,大姐和你說過了,你也是個可人兒,怎麼老放棄自個兒?況且那華自芳的花確實有效,你的臉色最近真的不差呢!”姚衣衣一和爾爾說話,口氣便溫溫軟軟,硬不起來。
聽見華自芳的名字,姚爾爾臉色浮起紅雲。
姚衣衣哭笑不得,“唉!爾爾,你不能嫁他啊!”
姚爾爾的血色瞬間消失無蹤,逼得姚衣衣急忙改口——
“要嫁人也還有別人可以選擇啊,像那水寒也是個好男人,全天下不是隻有華自芳值得嫁啊!”
姚衣衣一說出口,心裡便又是一陣絞痛,活生生、血淋淋的痛。
聞言,姚爾爾臉色突然大變,詭異的看著姐姐。
“大姐,你居然是這麼想的,那水公子可知道?”天啊!大姐打算要水寒娶她嗎?姚爾爾大驚失色的問。
姚衣衣搔搔腦袋。“什麼知不知道的,他是未婚夫之一,娶你是天公地道。”
話才一脫口,又是一陣心痛,吐不出又吞不下的痛苦,讓她好難受、好難受。
姚衣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這麼嚴重的不適?
姚爾爾可不敢苟同。
唉!她的大姐要自覺虧欠她到何年何月呢?況且她不嫁水寒,也不嫁華自芳,她誰也不嫁。
這副身子骨早早會壞,她不能害人的。
“大姐,我不嫁人。”姚爾爾語輕辭淺的說,淡漠得就像毫不在乎。
姚衣衣敲了下妹妹那不知變通的小腦袋瓜兒。
“怎麼又講這話呢?!我帶著你南下、北上跑這一遭,就是要親眼看看未來可能的婆家,好把你給嫁出去啊!”
姚爾爾明白姚衣衣的一片苦心。
“可是,我還是不能嫁人,沒必要害人啊!”
姚衣衣用力的搖著妹妹的肩膀。
“什麼害人?你不能老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