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摸爾爾!”她就是看不慣華自芳明明是個男兒,還花花草草不離身,更討厭他有事沒事就抱著爾爾!
被人叫著姓罵的男人確認安靜乖巧的人兒正在喝蜜,一對丹鳳眸便迎上姚衣衣怒火蒸騰的大眼。
“姚姑娘,爾爾姑娘她身子弱,應該讓她先回京城去,如此奔波對她的負擔太大了。”一徑的平和,華自芳簡單說著。
姚衣衣冷哼了聲,“誰不知道你想跟爾爾回京,我才不會放你和爾爾獨處呢!你要搞清楚,你可是我的未婚夫!”這男人擺明了對爾爾有壞心眼,她可不能讓他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華自芳不理會,倒是低下頭,望向懷裡的人兒,“我也是爾爾的未婚夫啊!”
小小人兒臉色漲紅,不知因為那蜜,或是比蜜還甜的話?
“華公子,請別生姐姐的氣。”姚爾爾柔柔的說著,她不希望華自芳和姚衣衣為了她而吵架,一個是視她如寶、疼她入心的親姐姐,一個是她無法不心動的男人。
撥開瘦弱人兒的發,華自芳溫柔的笑著。
打從離開揚州,他眼裡和心裡就只有這病得只剩一口氣的人兒,任何事都分不了他的精神,連想別事的餘力也無,又怎麼會有心力生氣呢?
“我沒有生氣。”
想都別想把爾爾帶離長安!被晾在一旁,姚衣衣氣得不得了,正要發難把登徒子拉離妹妹,她的肩膀卻被人輕輕一拍。
沉默冷淡又古怪、穿著對襟短衫、頭纏青巾的季清澄不知何時下了馬,也不開口,僅是不耐煩的往冰田一睞。
姚衣衣的視線一轉,穿著彩色大氅的姚彩衫正好精神的對著冰田裡喊話,“喂,兄臺,你可知道水家在哪?”
在冰田裡,的的確確有個不知何時出現,正拿著平頭耙子除去冰塊上剛落下的雪,在大冷天裡還卷著袖子幹粗活的黝黑男人。
大喜過望,顧不得華自芳和姚爾爾,姚衣衣揣著火爐,三步並作兩步,蹦蹦跳跳到冰田旁邊。
“是啊,是啊,這位大哥,我要找你的主子!”姚衣衣神采奕奕的大聲說道。
這裡放眼看得到的冰田,全是以冰聞名的水家產業,這人為他家幹活,肯定是水家的長工。
那正在幹活兒的男人抹了額上的汗,抬起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不知在想什麼的端詳兩個穿著華美、嬌生貴養的男女。
尤其是那美麗卻一點也不隱藏她的驕傲的女人,更是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對方好似看傻了眼,姚衣衣有些無奈,但又有些說不出的虛榮心起。
她知道自己生得極好,不限京師,聲名在八百里秦關,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偏偏就水家的少當家,居然退她的婚事!
“別看迷了,我要找你家主人水寒!”真真是做冰的人家,連名字都取得冷颼颼,姚衣衣不由得嬌蠻說道。
面無表情的男人在眾人殷殷的期盼下,開了口,“這位姑娘是——”
也不讓人說完,向來快人快語的姚衣衣連忙接話,“我是安邑坊裡沽飲閣的姚衣衣,你家主人是姚家的未婚夫候選人!”
壯碩的男人一聽,眸色複雜,接著便低下頭去。“水家已退了姚家的婚事,姑娘請回吧!”
聞言,近一年在召集未婚夫的姚衣衣怒火又起。“這事不歸你管,只要告訴我水家怎麼去就成,我自個兒上門去問水寒!”
那男人只管除雪,沒管禮貌。“沒有必要,這門婚事退定了……水家退出當年那門娃娃親,冬天正是最忙碌的時節,沒空和姚姑娘玩遊戲。”
一個做工的哪有資格管主子的事?更何況聽他說她是來玩,讓她不悅到了極點!
“誰在玩了?!這可是終身大事!”姚衣衣不平的罵道。
看那個水家下人態度冰冷,又看看姐姐已經衝動到快爆發,姚彩衫拉住了姚衣衣的衣袖。
“大姐,算了,咱們找別人問路去。”強摘的果子不甜,姚彩衫向來不做費力的事。
姚衣衣美眸一凜,“這兒就有水家的人,怎麼不能問?”忿忿語畢,卻看那男人已往冰田相連的冰田另一邊移動,理都不理。
待要上前理論,向冰田前的田埂一踩,不料上石有點滑軟如泥,險些打滑,讓她重心不穩。
“連水家的地也和我作對!”
連大地都和她作對,看那男人穩穩踏在冰上,姚衣衣不服輸,裝模作樣大步的踩上冰田,一步步接近。
“喂,你這人真無禮,沒聽見我的話嗎?我只問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