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內用,可著毫州城,找不到比咱家再全的地方了!夫人可想要些什麼藥?”
阿瑜嫵媚一笑,“情藥。”
此言一出,掌櫃的還沒反應過來,但聽得門口十餘聲壓抑不住的嗆咳之聲傳來,清晰異常,卻被狄行的瞪視生生壓了回去。
深更半夜,一個嬌豔嫵媚顛倒眾生的姑娘繡口輕開,毫不臉紅的在上百男人面前點名要買情藥,饒是掌櫃的開了十幾年藥鋪,也不由暗中抹了把汗。只是商人本能,八面玲瓏,當下反應過來,連笑道:“這自然有,夫人且稍等。”言罷一路小跑奔至存放成藥的藥櫃前,取了個不大的瓷瓶回來,雙手承給阿瑜道:“夫人。”
阿瑜開啟瓶蓋聞了一聞,略略皺眉,聽得老闆道:“此藥名曰‘春眠露’,只需一點,便有三個時辰藥效。”
“三個時辰?”阿瑜瞥了那老闆一眼,竟是素指一抬指向一旁肅手垂目而立,做眼觀鼻鼻觀心狀的狄行,道:“像他那般的武將也可被迷上三個時辰?”
“咳咳!”這次咳聲已不止兵士發出,狄行被阿瑜纖纖素指指得咳嗽了起來不說,血液悉數充盈臉上,從頭到腳皆是滾燙,一個轉身背過身去,面朝門外負手而立。見得門外計程車卒一個個瞧著自己,瞪大眼睛,想笑不敢笑咬牙苦撐的模樣,虎目一瞪,幾步出得門去,“砰”地一下關了大門。轉瞬間便有幾聲悶響拳聲由門外傳來,聽得堂中夥計兩腿更是發軟。
那掌櫃方才見得狄行身高九尺,寬肩勁腰,常年執槍控馬的手只怕隨便一掌便能拍飛半扇門板。瞄了一眼手中那‘春眠’,老闆額頭微汗,而這還只是副帥,若是換到元帥大人,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隨即轉身到藥櫃之前又是一番翻找,半晌翻出另一隻藥瓶,幾步上前雙手奉上,道:“夫人,此藥名曰‘鎖二喬’,效力強勁,便是武人,也只怕奈何不得此藥。只是……只是……”說著看了一眼阿瑜,開口道:“此藥效力甚強,夫人若非練家子,還是……咳咳,小心慎重些。”
阿瑜開啟瓶塞只聞了一下,即便皺眉,“這藥強是強些,只是這藥香味太濃,若是內功精深者,怎能聞不出來?”
掌櫃臉色一黑,汗如雨下,沒成想今日竟碰到個行家,連忙陪笑道:“夫人莫急!莫急!待小的再去找找!”說著飛奔回藥櫃前,在最上層的內匣中鼓搗一番,取了個銀瓶出來,交給阿瑜,討好笑道:“夫人,此藥可是萬里難尋的情藥,無色無味,甭管是將軍元帥還是江湖大俠,只丁點用量,包管一夜情致纏綿到得天明。”
阿瑜扒開瓶塞,聞了一聞,不由喜上眉梢,正要放入繡囊之中,卻聽得掌櫃道:“只是有一條,雖不慎緊要,卻要說與夫人知曉。此藥名曰‘知味散’,取自食髓知味之意,藥效雖佳,卻只對已婚夫婦有所用處。之於處子,卻是無用。不過夫人與元帥夫妻多年鶼鰈情深,也便無所謂這一處了。”
本來面現喜色的阿瑜聽了此言,臉色立刻黑了一半,美目狠狠瞪了老闆一眼,咬牙恨恨道:“這是什麼鬼藥?去,再去找!”
老闆被阿瑜瞬間怒火嚇得一激靈,不曉得是哪一句話觸怒了眼前的姑奶奶,不禁抓耳撓腮。這知味散已是極難得的情藥,元帥夫人卻依舊不滿意,一時之間,又要他何處去尋更佳之物?若是眼前的姑奶奶不滿意,門口那三百鐵騎可不是吃素的,等閒開罪不起。正得此時,一旁的夥計忽然開口道:“掌、掌櫃的,前日張大夫似是新配了一批成藥?”
夥計這般說,掌櫃的猛然想起來什麼,一拍腦門,圓胖的身子近似滾一般奔進了內堂,但聽得一頓叮鈴哐當的翻找,盞茶時分,滿頭大汗的奔回來,手中拿得卻是一隻琉璃瓶,色澤嫣紅,燈火之下,甚是旖旎。將那藥瓶雙手奉給阿瑜,“夫、夫人!”
阿瑜於這等風月之事也是見多識廣,然則開啟藥瓶聞了又聞,卻也沒見過此等情藥,聽得那掌櫃的道:“此藥乃是按著今年普濟堂新出的江湖雜方錄所制的新藥。夫人可能不知金陵普濟堂,那是江南有名的醫館藥局,年年都會將最新的藥方刊印成冊,能被收錄之內的藥方,無不是效力非凡。”
阿瑜聽得容色一動。金陵普濟堂,與路遙和傅秋燃過從甚密的她又怎會不知道?聽得掌櫃道:“這藥本堂雖然未有適用過,只是普濟堂幾名德高望重的大夫皆有在書中批文過,言道此藥溫而不躁,綿而不烈,細膩精緻,藥效極佳,遠勝如今市面流傳情藥。”
阿瑜一聽是普濟堂所撰的成藥,當下心中便偏了幾分。如今聽掌櫃如此一說,當即便要拍板,誰承想那掌櫃卻又開口道:“只是這藥也另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