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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功夫。將來若是立了功,也帶兵了,記得教給那些新兵娃子。”

二虎聽得沈浣交代,便知他是不會回潁州大營了。心中異常不是滋味,卻早已習慣對於沈浣的話一個字不落的照辦,於是當下重重點了點頭,聽得沈浣笑道:“成了成了,這麼大個個子,還跟個小媳婦似的委委屈屈的,小心徐三兒他們笑死你。”

二虎瞪了瞪眼睛,咬牙道:“他們誰敢笑?敢笑揍不死他!”

“營中打架,五十軍棍,另加勞役十天。我可不記得這條規矩有改過。”沈浣笑著搖頭。

這條規矩,是沈浣當初訂下的,二虎就是那第一個被沈浣被罰的,如今想來,竟是不由好笑。見得沈浣從袖中拿了個白瓷小瓶出來,遞給自己,二虎連忙接了。“我這還有點玉林膏,是極好的外傷藥。你且拿了去給你弟弟。還有弟兄們若誰受了傷,傷口之上抹上少許,好得快得很。這藥難得的很,就這最後一瓶了,可莫要浪費了。”

“哎!”二虎手裡握了那瓷瓶,竟不知再說些什麼,愣愣的應了一句,手上卻愈發握的緊了。

“走吧。主公那裡估計正等著戴先生一堆事情待辦呢。”沈浣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給自己行了個禮,隨即大步走到車前,躍上車轅,執了鞭子啪的一聲,趕了馬車一路向西門而去了。

沈浣目送那馬車一直到街道盡頭,轉了個彎消失不見,這才轉身要往後院而去。一抬頭,卻見得俞蓮舟正在後門廊下,負手而立,長劍斜置,似是剛剛練完晨功回來。

想起昨晚之事,沈浣有些過意不去,幾步上前同俞蓮舟拱手道:“俞二俠,昨夜之事,乃是沈浣失態,實在對不住。”

俞蓮舟並不以為意。昨夜他欲尋沈浣說戴思秦之事,往沈浣房間而去。他內功深厚耳力極強,一上樓便聽見戴思秦也在房中,兩人正說到潁州大營之中派系之間勾心鬥角陷害一節。他一早便猜得沈浣離營出走實有說不出的苦衷,然則不承想其間竟有這許多齷齪之事。無意中聽到的事情,卻也讓他忍不住皺眉。微立片刻,覺得這般聽人談話終是不妥,正待離去,卻碰上沈浣激動之下衝出房間,撞到他之後險些栽下樓梯。

兩人相識不久,他見沈浣無論是在群敵還伺之下還是一籌莫展之時,始終冷靜自持,頭一次見他如此憤滿激動。後來回房,再想起此事,搖頭嘆息,約略明白那一夜信水舟上,沈浣同他講莫要再喚他沈將軍時心中的苦處,轉念又想起儘管這般,沈浣仍是不計前情,答應了賀穹追查鏢銀一事,卻是讓人佩服。他外冷而內熱,只是沈浣的難處,他無從可幫。當下打定主意,不論鏢銀的事情與龍門鏢局被屠有關於否,都要助他查得清楚追回財資,也算謝他上饒仗義護莫聲谷退敵之情,敬他心懷克復河山故園之義。

這事他心中定了主意,卻也不說,只同沈浣道:“沈少俠不用掛心。金陵天鷹教一行,對方深淺難測,咱們須得多小心三分。”說著從腰間繫囊之中拿出個寶藍瓷瓶給了沈浣,“這你收著,許用得到。”

沈浣低頭一看,卻見那小瓶之上寫著“蘇木五合散”。沈浣知那是武當派極好的外傷靈藥,心下感激,也不扭捏,“多謝俞二俠,武當靈藥,沈浣卻之不恭了。”

此時忽聽得前院傳來聲音:“二哥,二哥,你來看看這馬行不行。”俞蓮舟轉身一看,卻是殷梨亭一早出去購買腳力回了來,一路進來拉了他袖子。殷梨亭這邊見得沈浣,一雙眼睛彎彎笑著打招呼道:“沈少俠早上好。”

沈浣點頭應了。這廂俞蓮舟不語,任殷梨亭拉了他衣袖,一路同他往前邊去了。邊走殷梨亭邊講,“二哥,我和七弟看著這馬可像關外來的黃驃,價格也好,不買可惜。你來給看看……”

沈浣見他們師兄弟間親如手足,心下豔慕,似有所感,微微嘆了口氣,低頭看去,見得手上寶藍小瓶色如琉璃,晨光之下熠熠泛光,觸手尤帶三分溫熱,心中一動,似是昨夜沉鬱之情也在這微暖的清晨淡了些去。

——

龍門鏢局一事演化至現在,實在出人意料,更使武當與少林的關係益發難解。俞蓮舟細思之後,覺得此事須得儘早秉承師父張三丰,於是派了莫聲谷回武當稟報,自己則帶了張松溪與殷梨亭和同沈浣一路直奔天鷹教總壇。

四人腳程極快,一日時間便由臨安府趕到金陵地界。

日當正午,幾人由城門前下馬入城,然則尚未進得金陵城門口,便察覺到氣氛有異。城牆根下幾個乞丐三五一群聚做一起,懶洋洋的靠在城牆上曬著太陽。兼之又有來來回回的行腳挑夫,神色匆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