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一點,這個世界上,能讓我不設防備的人,沒有幾個,而你,恰巧不在那些人之中。你以為,我真的會放心把重要的東西,就這麼簡單地保管嗎?”
“你做了什麼手腳?是在這個房間裡?還是在保險箱上?或者,是在光碟上?”她猛然驚覺,只是,她提出的這些問題,他卻並沒有作答。
“你想怎麼對付我?”陶雲珂又問道,這才是最讓她慌張的。
“你該知道我的習慣。”他淡淡地道,手指一動,打了一個響指,又有四個保鏢模樣的人走進了房中,分左右兩邊地架著陶雲珂。
她咬咬牙,臉色由白變青,“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如果不是你只在乎方依然那個女人,我不會這樣的,一切都是你的錯!”背叛君思缺的人,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一想到那些人的下場,她只覺得如置冰窖。
“很遺憾,你的想法和我並沒有達成共識。”君思缺轉身,不想再去看那個用著蒼白嗓音叫嚷的女人。如果她不曾做出這樣的事,也許他會給她一大筆錢,又或者讓她去管理國外的分公司,只是現在——“陶小姐,也許你該好好想想,接下去在監獄的日子,該如何度過了。”
即使這樣的女人,哭得再厲害,再如何的傷心,如何的悲憤,他依舊不會有絲毫的感觸。不會心疼,不會不捨,不會難受,只因為他的這些感情,都留給了一個女人。
一個名叫方依然的女人。
“君思缺,你對我,難道真的連一點點愛都沒有嗎?”陶雲珂死死地盯著君思缺的背影喊道。
那邁著步伐的身影微微停住,卻沒有回頭,只是用一種極度平靜的聲音回答著:“沒有,在遇見依然之前,我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只有遇上了,才開始愛了,才開始明白,原來那是一種快樂,一種極致的快樂!
“小天的親生父親居然是君思缺,嘖嘖,怪不得以前我老覺得君思缺眼熟呢。”餘以夏倒是很迅速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也只有君思缺這種妖孽級別的男人,才能生出小天這樣漂亮的“種”!
“謝謝你覺得他很眼熟。”方依然哀嘆一聲,一切的罪魁禍首,好像都是她的這位死黨吧。
“哪裡哪裡!”餘以夏反倒對此頗為得意,“要不是我當年帶你去夜店,你和君思缺可能就錯過了緣分,要不是我一語點破,小天哪那麼快和他父親相認啊。”
方依然張張嘴,卻還真發現她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對了,基於優生學原理,你有沒有想過再和君思缺生幾個孩子。”畢竟,這樣的基因,不多加利用,那叫浪費。
再生幾個嗎?方依然的視線,不由得瞥向了方家客廳里正大眼對小眼的父子倆。唔,再生幾個小可愛這主意似乎也不錯。
方靜天揚起小小的腦袋,正一個勁兒地打量著君思缺。
“媽咪說我要叫你爹地,可是為什麼你是我的爹地呢?”小傢伙的心裡顯然並不明白爹地這個名詞所代表的含義。
“因為有了我,才會有你。”君思缺用了一種最簡單的說法。畢竟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很難有什麼專業性的解釋說明。
小傢伙眨眨眼,“可是幼作兒園裡其他小朋友的爹地,都是會陪他們玩,會給他們買好吃的東西,會讓他們騎在脖子上的。”
“哦?”君思缺的指尖,輕輕點著小鬼頭的眉心,“這麼說,如果我沒有做到這些,你就不打算叫我爹地嗎?”
他的這句話,倒是讓方靜天皺起了小小的眉頭,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一個小孩,用這麼認真的表情思考,其實是件蠻滑稽的事情。
君思缺則像是發現了一件特別的玩具似的,對著兒子東揉揉,西捏捏,時不時地把小傢伙的小手貼在自己的掌心中,感嘆著大小的詫異。畢竟,“兒子”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是全新的。
直到沉思著的小傢伙終於被他的這位便宜老爸“蹂躪”得東倒西歪時,他才癟癟嘴,“如果你很聰明的話,我也可以叫你爹地的。”
“要多聰明?”他揚揚眉,有些好奇地看著兒子。
小傢伙驟然變得得意起來,撲哧撲哧地邁動著兩條小腿跑進了他的玩具室,不一會兒,就推著一個底部裝著滑輪的大塑膠箱出來了。
箱子裡,滿滿的都是各式各樣的模型槍支,如果此刻讓一個槍支愛好者來看,絕對會認為,這樣的收集,簡直該是職業級的。甚至連許多限量版的模型槍,都能在這箱子裡找到蹤影。
當初,小天在快餐店裡給君思缺看他新買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