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脖頸,星眸半睜,眼角處染出的風情足以形成最美的誘惑。如果不是他手背上凹凸的青筋,她幾乎以為這裡不是故障的電梯,而是金碧輝煌了。
妖孽啊!
方依然在心底哀嘆,念頭一轉,趕緊磕磕巴巴地小心道:“電梯裡……呃,好像是太熱了點。”說話間,她撿起了那落在地上的小方盒,朝著對方遞出。
君思缺努力地遏制體內那一陣陣骨骼、血液的疼痛。君家人最柔弱的一面,絕對不會展露在外人的面前。
如果不是在封閉的電梯裡的話……
如果不是快要滿月的話……
如果不是一年年下來,這疼痛越來越頻繁的話……
那隻顫顫的小手拿著藥盒,就伸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直直地盯著,身體中有著一種騷動,伴隨著這份疼痛,而蔓延全身。
想要……想要得到!
身體的本能在叫囂著,只是……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不是那個藥盒,而是……
君思缺的手指,猛地扣上了方依然的手腕。
冰涼的手指,冷得簡直就像是死人一般!
這份冰涼,她曾經碰觸過,在六年前的那個夜晚。而現在,卻再一次地……碰觸了!
他的手指捏得很緊,手指的關節,都在咯咯作響,那五指,捏痛了她的骨骼,力道大到幾乎快把她的整隻手腕給生生捏碎。
方依然皺起眉頭,片刻之後,殺豬似的尖叫響起在了電梯中。
“好痛!”她的臉幾乎擠成了一團,“我……我只是幫你撿東西,你用不著抓著我的手啊。”
“很痛嗎?”他的氣息卻比剛才平穩些了,喘息聲也小了很多。
廢話,絕對的廢話啦!他怎麼不自個兒去捏自個兒幾下?當然,這些話方依然是不會說出口,所以她只能以點頭如搗蒜來表達。
“可是,我不痛了。”他把她的皓腕拉近到他的眼前,用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注目光在打量著那隻手腕。
方依然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是人都知道,現在被捏痛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努力地擠出笑臉,她討好似的道:“這位先生,你能放開我的手嗎?”
沒人回應,他依舊在很專注地看著她的手。
“先生,我的手……”
沒等她把話說完,他把她的手移近到了臉頰邊上,合上眼眸,微溫的面頰輕輕地磨蹭著那隻纖細的小手。
方依然喃喃地半張著嘴巴,不是吧,難道說這個人突然神志不清了?
細嫩的手背,貼著那無瑕的肌膚。方依然情不自禁地開始嫉妒起了君思缺的肌膚了。丫的,一個男人的面板居然好到這種程度,不知道以後小天長大了,面板會不會也這麼好。
想到小天,她不由得回過神來,剛想開口,他卻已經重新睜開眸子,鬆開了她的手。
方依然的身子才放鬆片刻,一雙臂彎,卻已經朝著她展開。
下一刻,她被擁入了那寬闊的胸膛裡。
“沒想到,我的命依,真的會是你……”高傲的語音中,有著一絲無奈,一絲渴望,一絲滿足……最後,融化成了一起無法言喻的矛盾。
命依,究竟是什麼呢?
當年的他,不斷地衝著她喊著命依二字,而如今的他,擁著她,用著一種不甘的語氣,重複著命依二字。
咔!
緊閉著的電梯門慢慢地被開啟,外面的光線湧了進來。
“君總,現在故障已經……”聲音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電梯裡的一幕。他們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總裁,此刻正衣衫零亂地抱著一個女人,而女人的一隻手上,還拎著六個便當盒。
沒看錯吧!眾人不約而同地揉揉眼睛,再次地證明了,他們沒有看錯。
當然,在他們的總裁大人側過頭,淡淡地掃視了他們一眼後,眾人又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君思缺抓著方依然的手,步出了電梯。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還要送外賣呢!”方依然嚷道。況且這一層,也不是她要去的那個樓層。
“外賣?”
她很努力地抬了抬那六個便當盒。
他手指一動,轉瞬間已經從她手中抽過了那些便當盒,隨手給了一旁的職員,“讓他們去送就可以了。”
嗄?這也行?
沒等方依然反應過來,君思缺已經再次拉著她快步走開。
一路上,回頭率皆是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