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了個大禮。
顏惜墨沒理會他直接向夜無走去,跟在她後面的連露在經過蕭諒時突然一掌拍出。
蕭諒察覺不對勁;機敏的一側身;避過了襲來的掌風;順手也還了一掌過去,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鬥了起來。
顏惜墨已帶著降霜已走到夜無的身邊,坐在了空著的石凳子之上看著兩人打鬥。以這少年的年紀能與連露鬥個旗鼓相當,其武功造詣在同齡人中可算得上是不錯的了。
有了三分醉意的夜無,眯著眼睛瞟了一眼聚精會神觀戰的顏惜墨,“這小子底子不錯。”
顏惜墨哼了一聲,“性情太過要強。”
夜無替自己又斟滿酒杯,“要強才能活下去…”
顏惜墨扭頭向他望去,夜無正好舉杯飲酒,寬大的袍袖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她默默的轉頭,連露已經被這少年逼的出劍,而這少年也不放鬆的握了匕首,一長一短的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鐺啷聲。連露竟被這少年逼的後退數步,可那少年竟絲毫不放鬆,撲上前去手中的匕首像長了眼睛一樣,上下撲飛,直襲連露的幾大要害。
顏惜墨見連露險象環生,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扣在手心裡,睨著夜無,“太過咄咄…”
夜無輕笑著搖了搖頭,“你我若不是如此咄咄,安能掙得今天這條性命?”說完醉眼朦朧的將手中的酒杯丟擲,正好打在了蕭諒抹向連露的匕首上。
蕭諒趁勢收了匕首,衝連露抱了抱拳,說了聲抱歉回到花架下垂首站在了顏惜墨面前。
顏惜墨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馴服溫順的少年,哪裡還有剛才那打鬥時的暴戾模樣。
她將手中的杯子放在石桌上,抬眼定定的盯著蕭諒問道,“你是真的喜歡小八?”
蕭諒抬眼堅定的答道,“此生非她不娶。”
顏惜墨看進他的眼中,滿眼殺意的問:“若是娶不到呢?”
蕭諒毫不畏懼的迎視著她,“娶不到也要娶!”
“呵呵”顏惜墨輕笑出聲,“你倒給我說說,娶不到也要娶是怎麼個娶法?”
蕭諒挑唇一笑,撩袍跪了下來,“請夫人明示,如何才肯讓小八嫁我?”
顏惜墨對他的直白略感驚訝,卻不動聲色的道:“我若說無論如何也不把小八嫁你,你有何法?”
蕭諒雖是跪著,卻腰膝挺直,面上不卑不亢,“請夫人明示,為何不肯將小八嫁我?”
“為何?”顏惜墨輕笑,“這個為何就可太多了,第一門不當戶不對,第二,你身為梁人,梁國與我大周為世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小八不喜歡你。”
蕭諒聽到最後這一條時,微蹙了蹙雙眉,這不喜歡三字如利刃在他心中剮了一下,讓他覺得心臟猛的一陣緊縮,竟是痛的難過。
他這一蹙眉,沒能逃過在座兩人的眼睛,夜無心下當時暗歎,“情字傷人心!”
蕭諒默然了一會,便復又堅定的望向顏惜墨,“誠如夫人所說這第一、二條都不太重要,門戶之見,若夫人同意我與小八定親,那我便可承諾夫人,在我迎娶小八時必會掙得與國公門當戶對的家業。而我生為梁人之事解決起來則更為便利,梁國與我又無故國之誼,我對那半身的梁國血脈也是嫌棄得狠,若夫人同意將小八嫁我,那我便換了這一半的梁國血脈又如何。”
顏惜墨與夜無聽了他這話皆側目,“你要如何換法?”
蕭諒淡然一笑,“放掉不就行了,只要夫人同意,我立時將這半身血放了去。”
顏惜墨與夜無聽後皆默然,放了半身血還能活得了?這小子是拿生死在逼人!
顏惜墨扯出一抹冷笑,“好個嫌棄得狠,你對自己的父族都那麼狠,我如何能相信你日後會對小八好?”
蕭梁聞言微微苦笑,“夫人此言差矣,我母親是被梁人所虜的周女,因相貌生的好被當做玩物獻與了皇族。那收了她的皇族新鮮恩寵了幾月後,就將她丟到了部族之中任她自生自滅。可憐她一個弱女子羊圈中獨自生了下我,之後我們母子便在那部族中與人看管羊圈過活。我四歲之時,那皇族因疫病而死,他的幾個兒子也都在這場疫病中喪命,他那原配為了不嫁給他的兄弟當妾氏,便尋了我去認為嫡子,給我取名為諒,也是想讓我記住,我是因為她的原諒才被允許存活在世間。而我的母親,在我走後就被那女人下令將她趕出了部族,凍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蕭諒說到這裡微頓了頓,“夫人說我心狠,我若不心狠絕活不到今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