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狠戾的目光向之香一干丫鬟掃去,嚇的幾個丫鬟全都低了頭。
葉小八趁她分神之際,伸手往那乳母腋下一撓,那乳母麻癢難耐手上一鬆便將正哥摔了下來。葉小八接了正哥兒抱懷中,然後麻利的轉身跑回了朱三叔身邊,將嚇呆了的正哥兒遞給了朱三叔,“三叔公,聽說那叫詩畫的貓是因聞了這湖邊種著的一種粟粟花才發狂的,昨天屋裡就插滿了這種粟粟花,阿寶不耐待屋裡才跑了出去,按理說的阿寶是不會隨便傷的,看看正哥兒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斐氏見兒子被奪了,心裡焦急的衝圍身邊的丫鬟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把正哥兒抱回來!”然後又望向還圍著阿寶的一眾僕婦,“還不快把這畜牲舀繩子綁了,難道要讓它再傷不成!”
葉小八見斐氏還認不清狀況,冷嘲一笑,“太太,做事還需三思而行,若是待會有了損傷後悔不及啊!”
斐氏及一眾丫鬟僕婦聽了她這話皆是一愣,眾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被朱三叔抱懷中的正哥兒,眾皆想,“這丫頭的話是威脅吧?是威脅吧!”
葉小八見她們聽懂了自己的意思,譏諷的睨著斐氏衝阿寶喚道:“阿寶回來!”
阿寶戒備的一步步退回了葉小八身邊,葉小八示意之靜上前,“幫正哥兒看看,他衣服裡有沒有什麼不妥的東西?”
之靜聽命上前細細的正哥兒的身上摸了摸,最後摸出個香囊,她開啟香囊看了看後直接遞給了斐氏:“太太,少爺衣服裡有個香囊!”
斐氏聽了急忙示意白芨檢視,白芨接過香囊仔細的看了看,又讓包著手的白朮辯認了一回才向斐氏耳語回道:“回太太,這香囊裡裝的是新鮮的粟粟花!只是這香囊的花色並不是少爺慣帶的!”
斐氏接過白芨手上的香囊仔細一看,見那香囊果然不是兒子日常慣帶的花色,於是對縮旁邊的乳母怒喝道:“陳氏,這是怎麼回事?”
那陳氏聽了斐氏的喝問,不自覺的抖了抖,眼光怯怯的看向旁邊的李善家的,見李善家的目光冷靜的微微向她搖頭後,才略微鎮定了幾分,上前跪下道:“回太太,今天伺候少爺時給少爺慣帶的就是平日的香囊,這香囊奴婢連見都沒見過。”
葉小八一旁冷笑:“這就奇怪了,這香囊可是大家看著從正哥兒身上舀出來的!”
之靜急忙斐氏面前跪倒:“太太,這香囊奴婢是從少爺的衣襟裡摸到的!”
之靜舀香囊出來時斐氏也看到了,聽了之靜的話後她瞪向那乳母:“怎麼說?”
“太太奴婢也不知道啊!”那乳母額頭觸地嗚嗚的哭了起來。斐氏被她哭的心煩抬起腳來踹了她一腳:“這不知死活的奴才,平日裡就是這樣照顧兒的嗎?”
乳母被斐氏踹的跌坐地,垂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葉小八冷眼看著那乳母對斐氏道:“太太,房裡插瓶的花恐怕也得查一下!”
斐氏聽了這話盛怒的頭腦終於冷靜了幾分,曙雲苑裡的事是她授意辦的,原意是為了除了這條惡狗,那麼正哥兒身上的香囊又是誰授意的呢?雖然母親曾說過要是傷了正哥兒就可名正言順的處置這狗,可她還沒蠢到舀兒子去當誘餌的地步,那麼這正哥身上放香囊的就只有兩個目地,要麼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一舉除掉姓葉的小賤,種,要麼就是想借機對正哥兒不利,不,還有更好的選擇那就是一箭雙鵰,既收拾了姓葉的,又除掉了正哥兒!
想到這斐氏遍體生寒,這一箭雙鵰的手法怎麼越看越像母親李氏的手法!難道……!
斐氏一想到母親居然想除掉自己的兒子,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她目光嚴厲的一干丫鬟僕婦的身上掃過一圈後沉聲回道:“查,這件事得從頭到尾給查個一清二楚!”她一定要把母親安插的釘子找出來,謀害正哥兒的事決不能再有第二次!
李善家的看著突然改變了態度的斐氏,心知她已有所察覺,暗自嘆了口氣上前對斐氏道:“太太,其實這事也不難查,只要查明昨天曙雲苑中的花是誰插瓶的就可真相大白!”
斐氏聽了點頭,眼光看向曙雲苑的一干丫鬟僕婦,“昨天曦曙閣的插花是誰弄的?”
之香才聽見李善家的說話時就已經手抖的不成樣子,她又不笨怎麼可能聽不也李善家的話裡的意思,那是要讓她頂缸啊!
事情的結果斐氏態度的轉變下有了新的轉機,雖然與葉小八想要的結果是一個,但是過程因為別的主動配合而簡單了許多!
之蘭是跳出來指證之香的第一,雖然插花是誰弄的事是明擺著的,可之香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