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還是該遠避才好!”
朱氏還在想這葉家娘子究竟是哪裡不同了,卻見她突然面露笑容又恢復成了往日那個溫和、善解人意的婦人,又聽她這麼說只得應和的點了點頭。
朱氏待俊生睡醒後接著孩子回去了,把俊生送回朱闊那又再三囑咐了搬家的事才忙著回劉家做飯。
她進了家門先按齊氏的規矩去堂屋給齊氏見禮,剛走進屋裡就見劉香娘正翹著蘭花指捏著塊手絹坐在齊氏身邊擦眼淚。
“蘭花指”朱氏看見劉香孃的蘭花指終於知道今天葉家娘子哪裡不同了,就是這蘭花指!那端茶的手指微微翹起,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姿美神雅,而且當時的葉家娘子通身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優雅之態,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與劉香娘刻意的惺惺作態完全不同!
朱氏這麼想著再看劉香娘就覺得小姑太過做作,看她在自己進來後哭得更加傷心後心裡免不了一陣膩味。
齊氏見了朱氏面上微沉了沉,想著今天與那李氏的爭吵心裡更帶了幾分遷怒。
“俊生送回去了?”齊氏冷著臉沉聲向朱氏問道。
朱氏看婆婆面色不好,知道這是把和李氏爭吵算到了自己頭上,於是低眉順眼的答道,“送回去了!”
“這就好,雖說只是族弟可必竟是連著親的是應該多照顧些!若是親戚不好了,我們家面上也是無光!你得空的話多去照應下他們父子倆,免得讓人鑽了空子壞了自家的名聲!”齊氏話裡話外都是在敲打她要看緊朱闊父子,別做出壞了名聲牽連親戚的事!
朱氏聽齊氏這話心裡的火氣騰的就起來了,什麼叫壞了自家的名聲!朱闊可是她朱氏一門最優秀的子弟、是她朱氏一門的驕傲!別說現在他和李氏之間還沒什麼事,就是兩人有事,男婚女嫁也是合理之事,哪裡有壞名聲的說法!再說即使是壞了名聲也輪不到齊氏來指責!
朱氏強壓著怒氣點了點頭說了句“媳婦知道了”轉身退了出去,心裡卻是打定主意再也不讓朱闊父子來劉家,婆婆與小姑那點心思就永遠爛在她們肚子裡才好!
齊氏心裡打好了算盤,現在先敲打一下兒媳讓她知道厲害,等朱家搬過來再讓她帶著香娘多去照應,到時水到渠成,女兒自得佳婿!
☆、齊氏相婿揣心思,春暖花開祭土地
且說齊氏在家裡日日等著朱家搬過來,可等了幾日都不見動靜,最後終於忍不住向朱氏問起。
朱氏自從那天聽了婆婆的話後心裡就存著氣,再說葉娘說的也不錯,那李氏雖然是輕浮了些可也是為了生計使然。寡婦鰥夫的嫁娶與普通的婚嫁不同,不用聽從父母之命得看雙方的意思,一廂情願的事翻不起浪來!要是讓朱闊搬過來勢必要被小姑糾纏,時間一久不娶也得娶那才叫個憋屈!所以她後來又去和朱闊說了,不用搬過來了,要喜歡那李氏大可娶了,要不喜歡的話還是遠著點!
齊氏聽朱氏說朱家不搬過來之後難掩眼中的失望,朱家不搬過來她的近水樓臺之策就不可行,李氏是寡婦可以沒臉沒皮的去倒貼,可她家香娘可是未嫁的大姑娘,總不好天天往男人家裡跑吧!
齊氏思量再三最後只能和朱氏說“要是不搬過來,你有空的話就多去幫襯些,順便也帶著香娘多出去走走,老這麼待在家裡悶著才會身子一直不好!”
朱氏面上恭敬的應了,心裡卻對齊氏的心思嗤之以鼻。別說阿闊不想再娶,就是想要再娶也不挑到小姑頭上。
昨天葉娘又給俊生做了件墨綠的春袍,針腳繡功且不說就是那袍子上的盤扣都纏的精細異常。再看自家小姑,針線上挺多能繡個手絹做個荷包,對持家之事一竅不通不說,平日裡還經常擺出一幅要人捧著的千金派頭,試問普通百姓誰願意娶個假千金回家供著!阿闊真千金都娶過還會看得上這假千金!
卻說顏惜墨這邊因為經不住葉小八的軟磨硬泡,花了幾日功夫給俊生做了件春袍。俊生那孩子本來就生得極好,穿上這件墨綠色的春袍更襯得唇紅齒白,看著就讓人喜愛。
看著漂亮的像瓷娃娃的俊生,顏惜墨突然來了興趣;又用了幾日給他做了與春袍相配的布鞋、荷包等一應小飾物,等到春社這日讓俊生裝扮起來,活脫脫的扮出了個清貴小公子的模樣。
俊生一身簇新笑得開懷,葉小八則是嘟著嘴滿心不悅,因為顏惜墨給她做的新衣仍舊是一身俗氣的正紅。她就不明白了,自家孃親為什麼就喜歡把她打扮成年畫娃娃,沒看見她比那年畫娃娃好看數倍嗎!
春社這日,劉家與張家都要祭土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