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闊目瞪口呆的看著率先投敵的二將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張著嘴愣怔了半響抬眼:“惜惜,你也太狠了,你就不怕它被嚇的以後再也站不起來!”
“怕什麼?”顏惜墨梳對鏡整理好了頭髮轉頭看向他,“以後它要敢上陣腿軟,我照樣剁了它去喂阿寶!”
“嘖嘖!”朱闊聽了這話暗中抖了三抖,心想二將軍啊二將軍,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你好歹可得挺住囉,咱的六十三式才練了兩式,神功未成,說什麼也你也不能便宜了阿寶的肚子!
“娘…開開!”外頭圓孃的聲音裡已經是帶上了哭腔,顏惜墨把衣服丟給朱闊,然後開門出去了。
“娘,肚肚!”圓娘見她出來,指著自己的小肚子扁了扁嘴。
“咱們圓娘是餓了吧,走,娘給你做吃的去,要吃什麼?羊奶酥酪?還是桃花糕,還是兩樣都吃?”
顏惜墨和團孃的聲音越去越遠,朱闊看著自己不爭氣的二將軍苦笑著起身穿衣。
☆、硝煙四起狼煙直,將軍披甲欲還朝
葉小八帶著團生阿寶出去玩了,顏惜墨又在廚間給圓娘做吃的,朱闊無事可做便帶了送給各家族叔的禮物出了門。他去了三叔和四叔家後,又去了七叔和十一叔家,從住在村西的十一叔家出來時正好碰見了挑水回家的錢芹草。那姑娘一身孝衣,臉龐比冬天時削瘦了許多,挑著兩桶水正艱難的走在村道上。
朱闊本想上前幫一把,卻因為之前聽到的話猶豫了一下。那錢芹草剛好挑著擔子扭頭看來,正好看到朱闊站在路邊看著她。她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然後挑著擔子搖搖晃晃的往家中而去。
朱闊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少惹是非,於是提著禮品逕自往十九叔家而去,完全沒注意到那錢芹草轉過了拐角就把擔子放下,痴痴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周國太興八年這個夏天,一位滿臉扎須的大漢來到了朱家村,這大漢見了朱闊單腿屈膝而跪,眼眶通紅,口喚將軍!
朱闊看清楚了來人,不由的蹙起了眉頭。他抻手將那大漢扶起:“阿猛,我如今只是一介山村野夫,再也不是那勞什子的將軍了,你我就以兄弟相稱吧!”
“將軍,您的辭表被聖上壓下來了,聖上讓兵部給您報的是回鄉養病,將軍府都還給您留的好好的!”馮猛不肯站起來,掙開了朱闊的手又給他磕了頭請安後才站起身來。
朱闊聽說皇上對自己的這番安排心中不勝噓籲,當年那樁事他雖瞞了外面眾人,可皇上卻是知情的,皇上明知他會一去不返也要留了他的官位,定還抱著用他之心,如今這馮猛找來定是皇上碰到了什麼難事,想要召他回京!
“阿猛,你突然前來,是不是朝中有什麼急事?”朱闊把馮猛讓進了堂屋坐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馮猛正在思量著怎麼開口,聽朱闊自己先提了便衝他抱了抱拳:“回將軍,末將領了聖上的旨意,是來宣將軍回朝的!”
“回朝?”朱闊微蹙了下眉頭 “聖上的旨意?”
馮猛:“正是,將軍有所不知,吳國於三個月前對我朝不宣而戰,短短數月就攻佔了與吳國相接的寧、安兩州六郡,若不是駐守齊州嘉郡的都尉廖濟帶領全城拼死抵抗,又派人及時向鎮南大將軍白朗送了求援信,白將軍接信後立刻帶兵增援,那吳國此時恐怕已經深入我朝腹地!皇上接了白將軍的八百里急報後,命定國侯斐尚為兵馬元帥,點兵三十萬出兵齊州,誓要從吳蠻手中奪回寧、安二州!定遠侯接了聖旨之後立刻點兵往齊州而去,皇下同時下了口諭命我前來宣將軍回軍任定遠侯的先鋒官!”
“先鋒官?定遠侯門下猛將眾多,為何皇上會點我這辭官之人做先鋒?”朱闊聽了馮猛的話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據白將軍的軍報上說,那吳國的大帥乃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卻心機狡詐出手毒辣,此人是個內家高手,安、寧兩州的武將在對陣時與他單打獨鬥多有不敵,或被擒或被殺,這才讓吳軍勢如破竹,於短短十幾天攻佔我安,寧二州。皇上的意思是此人恐怕只有將軍您才可抵擋,遂點了您為先鋒官,讓您與定遠侯一道前往齊州收復失地!這是皇上的手諭”
馮猛說完雙手呈上了一個錦匣,朱闊接過錦匣從裡面拿出手諭細細的看了,然後便沉吟起來,現在吳國大軍壓境軍情緊急,皇上的手諭裡寫的清楚,如今已是國家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看來他再無藉口避世不出,於公於私他都不能違抗聖命!
他拿定了主意,抬眼對馮猛道:“今天你且先在家裡住下,待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