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張歡娘拖住的寧氏這會才衝了過來,一把將葉小八摟進了懷裡,“小八,快讓嬸子瞧瞧有沒有傷到!”那丫鬟想要用熱茶潑葉小八的行徑都被她們母女看眼裡,要不是歡娘拉住她,她早就衝上來扇那小,賤,了!
“嬸子沒事!”葉小八笑著回道,她雖然想做個什麼不操心的廢材,可這保命的本事怎麼都要學點!就這丫鬟的小伎倆想要算計到她,還早了八百年!
因還留著個丫鬟,寧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倒是張歡娘忍不住的仔細打量了葉小八一番,看不出來這小妮子還有點本事,居然兵不血刃的就折了對方一員大將!
之香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斐氏的耳朵裡,正遙庭苑中理事的斐氏當場就氣的摔了幾個茶盞,她發了一通脾氣後對旁邊待立的管家嶙嶙李善家的吩咐道:“明天叫牙子來提腳把這小蹄子買了,連個鄉下小丫頭都鬥不過,留著她做什麼!”
李善家的是大總管李進的老孃,也是斐氏親孃給她的陪房,聽她這麼說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道:“太太,要是提腳就把賣了,不正合了那小丫頭的心意?她已經和那小丫頭生了仇怨,不如留著她,讓她時時給那小丫頭生些麻煩,豈不更好?”
聽她這麼一說,斐氏眼前一亮:拍手道“對,之香斷了門牙,以後怕是難婚嫁,許她一門好親事,她定會為死心蹋地的做事!”
李善家的湊上笑臉:“太太英明!”
斐氏得意的拂了拂袖口:“那就留著她吧,讓許婆子和她說,只要她好好蘀辦事,以後少不了她的好處!”
李善家的應了福身出去傳話,白芨見斐氏的氣消了,適時的送了盞珍珠血燕粥上來。斐氏靠貴妃榻的大迎枕上,端著湯盅翹了蘭花指慢條斯理的小口品嚐。
“二少爺幹嘛呢?”斐氏吃了幾口燕窩粥便放下了勺子,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向白芨問道。
“二少爺臨水的柳堤廬洲練字呢,白朮旁邊陪著。”白芨把湯盅收了讓小丫鬟端下去,自己舀了美捶蘀斐氏捶腿。
斐氏舒服的往後靠了靠,“這血燕粥不錯,讓給二少爺送一盞過去,另外吩咐白朮好好的伺候著!”
“二少爺那的血燕粥白芍已經送過去了,讓她哪和白朮一起看著二少爺,太太就放心吧!”白芨邊給她捶腿邊回道。
“嗯”斐氏含糊的應了一聲,已是閉上了眼睛,恍惚間她好似看到了那翠鸀的葡萄架下衝著她微笑,喚她阿霽。
葉小八“曦曙閣”收拾了之香後,剩下的三隻安份了許多。她把曦曙閣好好的看了一圈後,決定讓寧氏住西間,而她帶著弟妹住東間。
不知去哪逛了一圈的許婆子回來後期期艾艾的出聲道:“姑娘,按規矩下都是住旁邊的罩房。”
張歡娘聽這婆子說話的一瞬間緊緊的握起了拳頭,正待要說話就聽得葉小八冷冷的道:“寧嬸子母女是姐弟三的貴客,倒是這個下,主子沒問話,插什麼嘴?”
許婆子被葉小八這麼一喝,頓覺老臉無光!她平日裡這曙雲苑也算是個說一不二的,如今居然被這鄉下小丫頭當著這麼下臉子!不過想起剛才葉小八那寒如刃光的眼神,她挫了挫後牙根退到了一旁。
作者有話要說:不哭不鬧就米留言哈!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載,既然從此過,留言留下來!嗚嗚。。。。
☆、50遠泊他居已十寒,歸心日夜憶霜茫
晚上的齋宴擺了外院的千峰苑;葉小八姐弟並寧氏母女依舊乘了軟轎往外院而去。千峰苑中斐氏正與朱三叔哭訴著當年沒有跟朱闊一起回鄉的經過。
“將軍回鄉時的打算本是是他先回鄉整治房子,帶著細軟隨後回去。可上路前一天;大夫來給請平安脈便診出了兩個月的喜脈,並說胎像不好!母親聽了之後便不肯讓上路;硬是將留京中養胎。後來生正哥兒的時候難產;孩子生下來跟個小貓似的哭都哭不出來;便又留京裡為孩子請醫調理。得知懷孕後思及將軍一返鄉也沒個照顧;便去信讓他鄉中納妾。本來還想著正哥兒的身體見好後便攜兒歸鄉與他團聚,誰知才走晚了兩步就是陰陽兩隔…!”
斐氏說著說著便又要掉淚;朱三叔今天初入府時已是被她哭的煩了,見她又要作態便急忙勸道:“切莫再要傷心了;這阿闊也不一定就沒了,如今只是生死不明,說不得哪天就歸家了!”
斐氏正準備哭上一場以表悲痛,驟然聽朱三叔說朱闊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頓時遍體生寒不自覺的抖了幾抖!
她這番失態被朱十一叔盡收眼底,朱十一叔摸了摸八字鬍暗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