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長時間看書,怕累著。一天大部分時間在床上度過的鄭雅萱險些發展成抑鬱症來,幸好這段時間司瑾常來,有時候看鄭雅萱是在悶得厲害,便找些消遣來給鄭雅萱打發時間。
時下各種宴會很是流行,在皇宮裡,皇上時不時的便召開各種宴會,國家有大事,於宮苑設宴,召百官參加,是為“慶宴”;歲時節令,於內苑招待近臣,是為“時宴”;而皇帝生日的時候,於內殿大宴群臣,這就是“壽宴”;甚至皇帝忽生興致,招來愛妃寵臣少數幾個人入席,於是便有了“便宴”。
上行下效,底下的官員以及名士們也愛在自家花園裡舉行花宴,以前鄭雅萱聽聞,京城裡有一位頗有名氣的學士,每年春季都在自家花圃擺設露天宴會,邀請親戚朋友觀賞花景。但是,這位雅士每次宴會都不放置坐具,而是讓童僕收集落花鋪於地上,讓客人坐在上面。
“我有天然的‘花茵’,何必再要那坐具呢?”於是,眾人於花下宴飲,以酒賞花,舉杯賦詩。很是受文人的追捧。
王府裡的花宴雖然沒有這麼的特立獨行,但憑著王府裡面百花盛開,別的地方難得一見的名花品種,以及小橋流水,假山奇石等美景,在加上司瑾安陽王這個名頭,在京城上層的圈子裡也很受人追捧,能夠收到賞花宴帖子的人家,都被當做一種身份上的認可。
鄭雅萱的孃家鄭府,往日裡是沒有男人來王府參加宴會的,鄭老爹那種內斂古板的性子,是不肯和當朝的王爺來往密切的。
而今年司瑾看在鄭雅萱的份上,在加上鄭雅萱的二哥鄭永旭金榜題名,又兼之在外面的傳聞裡,是個風流的性子,也算得上是文人雅士一類的,因此今年的賞花宴便有了鄭家的一席之地。
鄭雅萱也早就跟司瑾說好了,宴會的時候安排兩人見一見。
“家裡的母親不能來,妾身便是十分的想念,也是看不到的,但是難得二哥能來此,還請王爺勿必讓我們兄妹說說話。”鄭雅萱趁著司瑾閒事,拉著司瑾的手撒嬌,給自己討點好處,順便告說小話給王妃上眼藥的。
“你家裡就在京城,想見一母親還不容易,等日後你方便了,安排你回家省親就是。”司瑾也不知是沒有聽明白還是裝傻,不肯多說,只允諾以後鄭雅萱回家省親。“至於你二哥,也好說,到時候我最然會打發人安排你們見面。”
能見自家二哥就好,鄭雅萱也不在這件事兒上多做糾纏,只拉著司瑾讓司瑾給自己講一講這京城裡面各家的花宴。權當是奇聞趣事,說出來漲見識了。
司瑾在這方面自是見多識廣,說起來竟然也頭頭是道,張家的梅花,李家的牡丹,王家的桃花林,每每說到奇異處,總能引得鄭雅萱驚歎。
如此這般半個月過去,王府的賞花宴來臨了。
因著鄭雅萱懷孕不能出去,早前一天,王妃就讓人傳了話,讓內宅各院都緊閉門戶,並安排好守在各處的婆子,以防止女眷被人無意中衝撞了。
這一天早上,鄭雅萱也早早的起來梳妝打扮好,因懷孕而有一些蒼白的臉色雖然不敢用濃妝,但也裝扮了一下,做出了精神好氣色好的樣子來。
因內宅與外院都忙,鄭雅萱的院子裡也被借調走了幾個人。只貼身伺候鄭雅萱和守門的婆子留了下來。
百合對賞花宴的事情倒是熟悉,據說是前幾年也在宴會上端茶送水的幫過忙,因此什麼時候宴會上到了什麼流程,會發生什麼事兒倒是門清。
“等人斷斷續續的到齊,先喝茶吃點心各家交流一番,在隨意的逛一逛,賞一賞花,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不論是小姐還是士子們,都是愛寫詩作畫的,讓人品評一番,最後在安排晚宴,等到快日落西山,這一天的活動便也結束了。”
知道鄭雅萱在等著自己的兄弟,百合也不繞圈子,“至於鄭二爺,肯定詩會過後展示了才藝便會過來。”
鄭雅萱算了算時間,便知道是快要晚宴的時候過來。便吩咐百合提前去廚房,給自己多留幾樣點心,來招待人。
果然,一直等到太陽都偏西了,自家二哥才被人領著過來。
當然鄭永旭肯定不能進內院,二人在花園裡的一個小花廳見面。
鄭雅萱到的時候,花廳的桌子上已經上了擺滿了各樣的點心,等鄭雅萱扶著丫鬟進來。便看見鄭二爺喝著茶吃著點心一副悠哉的樣子。
“二哥!”鄭雅萱看見眉宇間更添了幾分成熟的哥哥,心中又是欣喜又有幾分酸楚,語氣中不知不覺帶了幾分撒嬌。
“哈哈,妹妹看起來氣色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