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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他骨血裡自帶軍威,府裡上上下下的人見了他,都要下意識畢恭畢敬,甚至膽子小的連喘息也放得輕淺。

“父親。”姜崢道。

俞嫣立在姜崢身側,亦跟著喊了一聲父親。

姜遠打量著小夫妻,點了下頭,肅聲叮囑:“到了公主府要注意禮數。”

“是。”姜崢應聲。

姜遠將目光在長子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這個差點死在軍中的兒子,如今也娶妻成家了。

姜遠十歲從戎,這一生若說後悔,大概只有當初執意將姜崢從翰林院拎出來,帶去軍中三年。他很希望兒子如他一樣能夠成為武將。就算當個文官,也希望軍中經歷能磨一磨他的性子,免得他沾染上京中權貴公子哥兒的軟骨頭病。

軍中第一年一切正常,這兒子喜潔的矯情病都給治好了。第二年,姜崢卻突然開始暴瘦。當姜遠發現長子不太對勁時,姜崢已整夜不能入眠。

無奈,他讓姜崢回去。

可是這個總是和煦微笑著,被稱讚和善溫柔的兒子,像個倔驢一樣,不願意半途回京。

姜遠從軍打仗向來吃住和下面的兵在一起,從不有特權。唯一的特權給了姜崢。沒辦法,姜遠懷疑如果再不給兒子點特權,這倔驢能把自己逼死。也幸好那場仗只打了三年,若再多一年,姜遠懷疑長子會在軍中把自己給矯情得送了命。

好在都過去了,姜遠現在也不大願意左右長子的事情。他的態度,也影響了府裡幾十口人的態度。

姜遠將目光落在兒媳身上,臉色和緩了些,道:“是一家人了,以後青序要是哪裡做得不好,來父親這裡說。我拿軍法處置他。”

俞嫣趕忙說:“青序很好,一切都好。”

姜遠點點頭,翻身上馬,馬鞭一揚便走了。他幾乎不坐車鸞,出行大多是騎馬。

俞嫣並肩與姜崢立在一側,目送父親走遠,才登上馬車。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