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很充實,充實到我幾乎什麼都不用想。
這個城市很大,大到兩個人不刻意接近便可以完全見不到面,一如過往那幾年。
進入婚齡,熱心的大姐們很多,總想給我介紹物件,我無心應對,我已經過了期待下一次真愛的年齡。這輩子就這麼過著,也挺好的,不愛就不痛,我一直信奉這句話。
平淡生活唯一的波瀾大約是紀允回來了。讀完博士他終於從美利堅回來。我一直以為他會學建築,他一直也跟我說自己喜歡建築,不想他後來學了醫,但他那溫潤沉穩的氣質,當大夫倒也是廣大病友的福氣。接到紀允的電話我倒是挺意外的,看著陌生的十一個數字,我想都沒想就接起來。
“越工,最近忙啊?”
一句話就把我逗樂了,我還只是單位裡的小蝦米,工程師的職稱還輪不到我,但是寥寥幾個字我已經聽出了是紀允的聲音,這幾年偶爾他也會給我發E…MAIL,我回的不多,我不想和姓紀的人有太多牽扯,紀時也好,紀允也罷,都一樣。
我笑笑,“咱們紀大夫日理萬機怎麼會記起給我打電話?”
“我回來了,今天剛到的,你不該請我喝杯酒嗎?”
我猶豫了一下,隨即答應:“行,咱約個時間吧。”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看了看時間,也快下班了,就應承下來:“行,那就今天吧,在哪兒見?”
“我就在你單位門衛這兒呢,你也快下班了,我等著你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苦澀的笑了,也是,這世上哪還有紀允不知道的事呢,他一回來就來找我敘舊,我該慶幸。
我到門衛去看了看紀允,上班中也沒敢多停留,他還是一如過去,乾淨又沉默,話不多,但從來不會讓人覺得冷場,一笑起來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還等一個多小時我就能下班,回到辦公室趕緊把該收的都收好了。我正開著小差,總工孟總進來了,挨個吩咐了任務後走到我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