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了廣海那邊那個二老夫人死去的訊息,她抿嘴點頭,朝那捎信的侯府護衛道:“長公子可還有吩咐?”
“有,長公子說了,這事少夫人知道就好,不管外面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少夫人那,沒得他的吩咐,少夫人不可擅自出宮。”
“知曉了。”
“小的話已傳到,先行一步。”
“慢走。”
虞娘這回了偏殿一傳話,皇后那邊也得了皇帝派的內侍傳來的話,聽聞廣海來的那位老爺硬闖姜府找到了宣老侯爺的面前,皇后也是吃了一驚:“如何讓他進去了?”
“從後面翻的牆,聽說還藥死了姜府的幾條護院的狗……”來稟的劉公公劉忠朝皇后湊近了一些,輕語道:“姜府府裡說是出了內應,奴婢來的時候還聽了一嘴,說是姜家那邊的親家親戚給的訊息,這姜府看來也是不消停了。”
劉忠看了皇后一眼,見皇后斂了眉,他抿了抿嘴,接著小聲道:“您看,姜家的事,那位夫人要是知道了管不管?”
皇后搖了搖頭。
管,怎麼可能不管?更何況這是姜府為幫侯府才出的事。
劉忠看出了她的意思,嘆了口氣道:“這就得您勸著了,聖上那邊讓奴婢來也是這個意思,丞相不讓她出宮,這當中事的事不想瞞著她,又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過於憂心,聖上的意思是讓您把人勸住了,讓她這些日子就在宮中好好安胎。”
皇后笑了一下。
她是母儀天下,但在宣長公子夫人這個助她為後的人面前她從來沒拿過架子,也從末起過這個心思,可以說她從末跟許雙婉紅過臉,這位嫂夫人進宮避事,連聖上都要避著她些,別說榮鳳宮,就是他在榮鳳宮前面當做書房用的心德宮都不踏入了,夜夜歇在前宮理事的太極殿,連聖上都要讓出幾分聖顏的人,她如何使出手腕應對?皇后聽著劉公公的口氣心中有些為難,不過面上不顯,當下就應下了。
這廂,許雙婉從虞娘那知道廣海宣家的老爺闖進姜府,請求侯府開恩讓他的夫人葉落歸根葬到侯府祖墳的旁邊的事,隨後她又細細問了幾句,卻從虞娘那問不出更多的來,也不知道這千防萬防的怎麼就讓人求到在姜府做客的公爹面前去了,她這邊便行到了皇后主殿,想請皇后這邊的人替她傳個話,請長公子那邊派個知情的身邊人來讓她問幾句話。
皇后那已得了囑咐,思忖了一下道:“嫂嫂,你看丞相那邊之前說過話,讓你只管在宮中安心養胎就是,外邊的事讓你一概不管……”
許雙婉微笑著看著她。
皇后被她看得有些羞赧,這也是她之前有些為難的原因,這位嫂夫人,無論是為人做事當真是有幾分長嫂如母的氣勢,在她面前很難說些敷衍虛應的假話,也很難在她面前使心眼。
“您得了話了?”皇后頓住了話,許雙婉便猜出一些事來了,她笑看著皇后道:“聖上也叫您瞞著我是罷?”
皇后垂眼。
“我這是聽一半沒一半的,心裡不踏實……”
許雙婉說到這,外面就有宮人來稟,說外頭聖上的一位姑母,敏儀公主求見。
皇后聽到傳報,錯愣了下來,看向了身邊的奶孃。
齊奶孃也是奇怪,湊近了娘娘身邊,低語道:“這位公主連您主持的大宴都沒有如數來過,這次來……”
“傳。”這是難得還活著的與先帝同輩的皇室中人,且這些年也算是站在聖上這邊,她來求見,皇后就是心知來者不妙,但不好慢怠,便道了話,又朝許雙婉看過去。
許雙婉已起身,朝她福了一記。
“不再坐坐了?”皇后忙問。
“不了,您先忙,我先回去歇歇,等會您得閒了,派人來傳我一句就好。”許雙婉不與皇后過從甚密,也從不干涉皇室中事,也無好奇之心,這是她多年以來與皇族宗室相安無事最要緊的原因,這下有老公主求見,她理當避嫌。
她一走,孰料,那位敏儀公主卻是衝著她來的。
敏儀公主一見到皇后,等相互請過安,這位不常進宮的老公主就與皇后開門見山地道:“不瞞皇后娘娘說,老身前來為的事與宣丞相夫人有關,不知娘娘可知廣海宣府?那宣府老爺宣洱之妻容氏以前在老身小時候進宮陪老身住過一陣,是老身幼時的玩伴,她這次以年邁之身跋山涉水進京,一為家族兒女求情,二來也是想落葉歸根,也是捨不得京城,想百年之後葬在祖墳當中,這牽涉朝政之事,您也是知道的,老身從來不管,但我這位童年玩伴死前只想歸於祖墳,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