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掩飾這些,各位大人找宣某之前,可是想清楚了,宣某可並不一定比誰手軟。”
跟著他一道行事了,他們還想接著一手遮天的話,那簡直就是妄想,他寧肯多費些功夫,多挨幾刀,多吐幾口血,也要殺光他們。
徐沫鴻被他冷酷的眼盯得腳底發寒,話也是梗住了,“你這人……”
怎麼就這般不好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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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藥王在十日後到達了京城,進了皇宮,他一入皇宮就給老皇帝施了半下午的針,老皇帝一覺醒來,身上輕了泰半,如若不是老藥王攔著,他高興得差點叫美人過來宣洩這心中的痛快之情。
老藥王跟他也是毫不客氣,“之前給您存的藥又用上了,要想再有,沒個七八年你是莫要作想了。”
老皇帝看著鶴髮童顏的藥王哈哈大笑不已,與他道:“朕信你。”
老藥王哼哼,“您就想著罷。”
藥王一到,第二日就是開宗廟,祭天地拜先帝的盛典,老皇帝這日帶著重歸膝下的兒子肖寶絡上了天壇,沒用太監宣讀,他自己就上了最高處,朗聲跟天地與列祖列宗告予了廢太子與新立太子之事。
肖寶絡這剛當上皇子,就成了太子。
這日之間,晴空萬里,烈陽頂罩,而祭壇下方,跪拜在倒的文武百官卻無不遍體生寒,身上冷汗凜凜。
不遠處,涼州與洛州兩位大都督帶著數萬兵卒持搶頂立,他們威風凜凜,也殺氣騰騰,沒有人對聖上的這一番告天地之辭,告天下之旨有半字異議。
肖寶絡就在這無人出一聲的境地當中,站在高高的天壇上面,在太元十五年這年,被冊封成為了“韋”朝的第十三位太子。
韋朝一共六代皇帝,十三位太子,最後由太子當成皇帝的,只有四位。
朗朗晴空之下,無人對他這個憑空跳出來的太子提出一字異言,不遠處,手持刀劍長搶的兵卒護衛林立,肖寶絡居高臨下看著他們如螞蟻一般的身軀,心想皇權真是個好東西,難怪那麼多人瘋了都想要它。
肖寶絡憑空成了太子後,這上朝的官員一日比一日少,不少人都託病在家,不想上朝。
去衙門辦公的官員也是一日比一日少。
朝廷跟衙門幾夕之間空了一大半,成了日後韋朝史書上寫的“太元空殿”事件。
老皇帝怒不可遏,但也按捺了下來,還頒佈了要在眾世家當中選太子妃的旨意來,可這旨意一下,沒有他料想的眾人的攀附討好,而是無人應答。
老皇帝氣得當日就倒了下去,這天晚上他醒過來,拉著寶絡的手一字一句陰狠地道:“他們想找死,給朕等著,朕一個一個收拾了他們。”
寶絡按捺著,笑著道:“好。”
他親手餵了老皇帝的藥,一小口一小口小心地喂著,時不時還哈哈情不自禁地傻笑兩聲,看起來是樂傻了。
看著他高興到不知所以然的樣子,老皇帝的心這才好過了起來,心裡寬慰不已。
不管他養了一幫什麼臣子,但這輩子,他最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他不冤!這天下的生靈都任宰割,他睥睨天下,高高在上,沒有人敢說他過得不好,他的天下是他的,將來是他的兒子的,誰也奪不起,誰也休想奪走!
寶絡喂好老皇帝的藥,就去找沒走的涼州和洛州的兩位大都督喝酒去了,兩位大都督見到他又親自前來,心下還是有些訝異,但還是迎了他。
這位新太子說來甚合他們脾胃,這位太子爺看著瘦小,但卻分外豪爽,眼睛雖說小了點,目光如豆,但胸懷卻毫不小,這幾天他們時不時高談闊論幾番,他們對這位不拘小節的太子還是頗有些好感。
這廂朝廷空了大半,無人上朝理朝務,朝廷形同虛設,宣仲安卻在這幾天把霍家這些年封賞得的兵器以及人馬,還有糧草等等都查了出來,這些一送到了老皇帝手裡,老皇帝看到霍家家產富可敵國,兵器成庫後,氣得當下冷笑了數聲,當下就把御林軍兩位統領帶了過來,讓他們帶著所有御林軍前去搬霍家的家。
怕霍家結同姻親抵抗,他還下令讓涼州的都督帶兵前去壓陣。
他們領命走後,老皇帝又倒在了床上,他頭疼不已,讓人去叫老藥王過來給他施針。
老藥王過來給他施針時,苦笑道了一句:“您這是在找死啊。”
“哼,”老皇帝閉著眼冷笑了一聲,“不是朕找死,是那些狗奴自己在找死。”
老藥王搖搖頭,施完針收手要走時,他朝興奮等候在一旁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