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肖寶絡陰著臉,“好啊,你作,把我媳婦作沒了,我讓你也跟著一起玩完。”
“寶絡,”林八笑跟他搖頭,“我這兩天真有點想不清楚,仲安惹你了,我們幫著你一起對付,說翻臉就翻臉,我敢說現在仲安都不知道哪得罪我了,我非得在金淮城裡造謠說他臉毀得連小鬼見了他都要哭,你可不知道,這話可把金淮城裡的小姑娘哭得喲,連金淮河的河水都沒她們淚水多,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找他媳婦做媒這是幾個意思?”
“你以為我想啊?”肖寶絡想哭,哭不出來。
連老禿頭都幫他。
宣白臉誆起人來不要命。
肖寶絡一想起那張死白臉淡淡跟他說,他是不是打算娶個老皇帝給他安排的才服貼,他就覺得找婉娘子做媒這事就高興多了去了。
畢竟,這事也是他先提起的,可是那時候,他還沒來京城,以為他成親也是他三四十歲的時候了。
他還沒把老皇帝弄死就娶親,他怕他娘醒過來打他!他可是在他娘墳前發過誓的,不幫她報了仇,他絕不成家。
可惜,他怕他娘半夜找他談心,他那個義兄宣閻羅不怕。
“你是不知道,”這時,揮著扇子的戈玉瑾走了進來,“當年仲安兄在金淮時,他們還沒鬧翻的時候,他醉酒時跟我們說了,以後他把仲安當兄弟,當長兄,當哥哥,以後哥哥娶了媳婦,那就是他長嫂……”
“長嫂如母啊,”戈玉瑾拿扇子一敲手板,嘆道:“這找媳婦不找她,找誰啊?”
肖寶絡瞪他,“邊兒去,你還知道我們鬧翻了啊?”
“知道啊,這不,還幫你傳了幾首歪詩麼,咳……”戈玉瑾清清嗓子,就打算唸詩了,就是這時他被肖寶絡一件衣裳砸來矇住了臉,打斷了。
“寶絡,你們真不能和好啊?”林八笑還是想不明白,“你看他現在都讓著你,你蹬鼻子上臉的,他都沒跟你生氣。”
“他敢嗎?”肖寶絡抬起頭,拿陰沉的小眼睛刮他們,“老子是誰?”
“別找了,你手上這件就行。”林八笑看他還翻箱倒櫃,忙道,又朝外面看:“丫鬟呢?”
“看著心煩。”
“你這脾氣可夠大的啊?我說,你今兒是去相媳婦的還是去見嫂子的?”見寶絡還拿著鑲著白玉的藍絲腰帶往腰上系,戈玉瑾都要瘋了,“你這不是真要去撬角吧?”
“婉姬長的好看。”肖寶絡悶悶地道,從一堆衣裳當中推到屏風後繫褲子,繫好出來,對著兩個兄弟又叉腰瞪大眼睛道:“是兄弟嗎?”
戈玉瑾與林八笑面面相覷,過了一會,戈玉瑾先投降,“能不是嗎?謠都給你造了一大堆了。”
林八笑不認命,“帶我去就是兄弟,不帶……”
他狠狠地擼了下鼻子,站起來腿踩在凳子上,“今兒這兄弟,咱就不當了!”
肖寶絡瞪了他們一眼,就決定帶他們上侯府了,還嫌林八笑穿得寒酸,非把他身上的舊儒衣剝了下來,給他換了身新的,還給各自身上撒了點他們金淮城才子身上才撒的香粉。
三人搖著扇子就進侯府的門了。
侯府的門子也是見多識廣了,見到三個痞子一樣的公子爺,走過來香風一陣接一陣,眼睛也是不禁抽了抽。
這身上香的,這要是眼神差的,不得以為花樓裡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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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婉這廂在沁園的柏樹林裡擺了桌子,備了好酒好菜,她本是準備在他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帶著望康假裝路過,跟肖大人聊幾句,哪想,等人到了,就有下人來跟她說,說長公子請她過去。
許雙婉抱瞭望康就要過去,哪想,下人又補了一句,“長公子說,絕不能帶小少公子去。”
望康也不知是不是聽出什麼來了,憤怒地握著小拳手揮舞了起來,哇哇大叫。
什麼意思?又不帶他去。
他小臉都激動得紅了,許雙婉看了看他,狠了狠心,把他塞到了採荷手裡。
“嗚……”望康扁嘴,兩瓣小紅唇往外翻,委屈地要哭。
採荷趕緊抱著他往屋裡走。
望康把腦袋埋採荷脖子裡,嗚咽著抽泣了起來。
又不帶他。
許雙婉快步離了長廊,回身看過去,沒見到望康,也是嘆了口氣。
她以前也是狠不下心,時時要抱著望康才覺得安心,現在也不能了,她不能老慣著自己,慣著望康。
許雙婉很快帶著虞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