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發的人是宮中的一個覺得前太子妃行蹤可疑的宮人。
聖上大怒,要把前太子妃也關進冷宮,但被太子以一人之力頂壓了下來,說前太子妃私自出宮之事是他授的意,是他見皇嫂身子不好,便叫了人帶她出去散散心。
太子被仗鞭了五十仗,聽說被打了個半死,抬進東宮的時候只剩半口氣了。
此事算是了了一半,但隔了一天,老皇帝在內宮下了旨令,以後後宮中人誰要是敢私自出宮,但凡只要捉住,無須過問緣由就可當地立斬。
許雙婉聽後,這時也覺得太子代霍貴女受過之事,也不是太難以理解了。
畢竟,那確實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這天晚上兩人說閒話的時候,她提及了此事:“你見過前太子妃的是吧?”
“怎麼了?”宣長公子代妻報了仇,這兩天心情甚好,抬起她下巴逗著她道:“想衝到她面前,讓她先看看跟你為仇敵的後果?”
許雙婉強忍著笑,白了他一眼。
“你覺得她長得如何?”
“咦?”宣尚書有點不明白地低下頭,看著她,“她長得如何?”
“您跟我說說。”
少夫人問得太正經了,太隨意了,宣仲安想了想道:“聽說是個美人。”
“聽說?”
“是個美人。”見過前太子妃不少次的宣仲安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子會不會因此恨你?”
“恨,可能會?”宣仲安點頭,又道:“但這世上最沒用的就是恨這個東西了,傷起人來也只能傷己,你不用擔心他。”
“那你下得了手?”
“什麼?”
“下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因著她是個美人……”
“婉姬啊,”宣仲安打斷了她的話,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為夫我這輩子就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你知道吏部那個肖寶絡為何跟我不對付嗎?”
“為何?”
“當年在金淮,他在他家裡弄了個酒宴,叫來了他青樓的兩個相好,聽說還是兩個樓裡坐鎮的花魁,不知為何,她們在我面前大打了一架,我當年看她們打起來挺有意思的,那時候為夫見識不多,還不知道女人打起來,尤其是花魁打起架來是什麼樣子,就一時忘神,看了一路……”宣仲安說到,輕咳了一聲。
“結果呢?”許雙婉催他。
“結果就是,”宣仲安又咳了幾聲,才壓住笑意道:“為夫看得入神了,心道架還能這般個打法,都忘了拉架,這兩人破了相不說,露出的不雅之姿也被趕來的眾人看了個遍,肖大人從此少了兩個紅顏知己,那兩個青樓的名聲也受了些牽累,也是把他當瘟神看,肖大人自此少了兩個好消譴的地方,打那天一開始,他見到我就沒笑過。”
許雙婉卻沒笑,想了想道:“她們為何在你面前打架啊?”
宣尚書這下脖子像被突然掐住了一般,梗住了。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打到自己的腳,他算是明白了。
“她們在你面前打起來,是為你在爭風吃醋嗎?”許雙婉好奇地看著她上空的臉,“肖大人生你的氣,不應該只是他的相好破了相,被人當瘟神看罷?”
宣仲安本來還用手撐著一點身子,這下乾脆倒下,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許雙婉險些被他壓岔氣。
見他臉躲在她脖子裡亂吻,就是不說話了,她在喘好氣後好脾氣地順了順他的背,自言自語地道:“是挺不會憐香惜玉的,可怎麼就這麼招人呢?”
宣仲安頓時便覺得這天不能再好好地聊下去了,抬起頭來就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