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那一腔一見鍾情的狂烈心跳這才慢慢地稍稍平息了一點下來,過了一會,他點頭道:“但人家姑娘能看上我嗎?”
宣仲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林八笑逮住他不停地問,“能嗎?”
宣仲安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都過來讓你相了,你說呢?”
“那是能了?”
宣仲安往門外看天色,“行了,該出去了。”
他可不想陪著這腦袋裡只有女人的林大人在屋子裡耗下去了。
“仲安兄!”林八笑站了起來攔住他,朝他連連作揖打拱,“我不問了我不問了,我就問問,這日子怎麼定啊?這聘怎麼下?這日子來得及嗎?還是說,您跟我仲安大嫂會好人做到底,幫我把章程也擬了?”
“你有銀子嗎?”宣仲安憚了憚衣袖,漫不經心地問。
“啊?”
“沒有就讓你嫂子幫你定吧,聘禮這些,就不想了,由寶絡那頭先替你出著。”宣仲安站了起來,朝阿參道:“去跟少夫人說,就說成了。”
“是。”
阿參去後,宣仲安朝站著有點侷促起來了的八笑道:“你也是寶絡的義兄,比我差著點年紀,也是我的義弟,你父母雙亡,家中也沒個做主的,既然寶絡的婚事他嫂子幫了忙,你的也由著你們嫂子來罷,莫要想太多了,等你們各家起來了,以後對你們嫂子尊敬些,莫忘了她今日為你們操持之心就行。”
“不敢忘,自然不敢忘。”林八笑躬身作揖,一揖到底。
“和我去園中走走。”
林八笑跟在了他的身後。
出了門,宣仲安問他:“看得中意?”
林八笑這才不好意思了起來,道:“中意。”
“這般好?”看他都神魂顛倒,失魂落魄了一樣。
“好,肉肉的。”林八笑說著笑了起來,“嫂子說她旺夫旺子,我還想是什麼樣子,見了才知道,還有這等的美人。”
“美?”
“美。”很討人喜歡的美,肉肉的甜甜的。
“那喜歡就娶了。”
“嗯。”林八笑點了點頭,過了一會,他又道:“仲安兄,徐家祖上是個什麼來歷,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宣仲安帶他出來走動,就是存了跟他細說徐家的心的,這頭見他問起,便開口跟他說道了起來。
“徐前祖籍青州遼海,乃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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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婉這頭很快得了阿參送來的訊息,見徐家的夫人姑娘往他身上悄悄地瞧,阿參回話的時候聲音還故意大了點:“林大人高興得跳起來了,語無倫次地說想問您這事要怎麼個訂法才好。”
他這話一出,徐家長房的三姑娘鬧了大紅臉,臉一下就從脖子紅到耳根,被她看到,好笑又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真是女大不中留。
許雙婉也是失笑不已,這廂她又多留了徐家夫人坐了一會,輕聲跟徐家夫人商量起這婚事來了。
徐家畢竟是名門大戶,婚事倉促不得,徐家嫁姑娘都是按禮法章程來的,遂六禮都不能少,但林八笑差不多過幾天就要走了,現在可把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都做了,等日子一定,只待林八笑擇期迎親了。
這迎親之事不可能就幾天定下來,再早也要一兩個月,要是家中有多想留女兒幾日的,也得半年一年去了。
不像許雙婉,成親成得倉促,那時候許家已是想讓她趕緊嫁了與侯府斷了瓜葛,外人說起來,也都知道她不得許家的看重。
徐夫人也是覺得林八笑不能在京為官,或是再過半年成了親再上任可惜,但還是同意了許雙婉的提議,說回家後就稟明家中的老夫人,等著她過來納采提親。
林八笑的婚事算是定了,他在京多留了兩天,但兩天後,他還是快馬趕上了先行前行的人馬,去了昭州。
昭州的溫疫止了,但也死了很多人,昭州與柳州存活下來的民心不平,昭州另一邊是五賢王的封地,嘉賢王是高祖帝第二個皇后的兒子,後來高祖逝世,先帝繼位,他就得了昭州旁邊靠西南的嘉州那塊地方。
嘉州地小,但卻是各族夷蠻集居之地,野性難馴,一言不合就舉刀相向,自來不服朝廷官府的管教,五賢王得了這塊地方,說是封地,其實跟流放也差不多。
但這次柳州出事,昭州生變,老五賢王也是派了不少人前來昭州走動煽動人心,眼看昭間民間怨聲載道,也已有不少人結整合匪到處搶殺擄虐,新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