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的事了。”
“哪有過去,”宣仲安搖搖頭,“就是現在,您也是這十來二十多年的狀元郎當中,做的最為出色者的一個。”
奉先承停下了腳步,“宣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你是個什麼意思,就跟老夫說道明白罷,這猜來猜去的,也傷感情。”
宣仲安頷了下首,“奉大人,我把這次殿試的主持交給你,點選三甲的事也交給你,你看如何?”
奉先承頓時錯愣不已,隨後他笑了出來,“宣大人,你信我?”
他不敢置信地失笑搖頭。
“嗯。”
“你不怕我趁機收攏黨羽?”
“那正好,”宣仲安朝他側頭微笑,“我就不用攔著聖上收拾你了。”
奉先承哈哈乾笑了兩聲,又抬起了腳,跟在了宣大人的身邊。
“如何?”走了兩步,宣仲安道:“奉大人在朝為官,既然佔著個位置,總得為天下為百姓謀點福祉才好,你說是不是?”
“老夫沒你那般清明,”奉先承道,“不過,這事老夫答應了。”
說到這,他自嘲一笑,“算是將功贖,給我奉家後人謀條路罷。”
“嗯。”宣仲安聞言,頷首點頭,跟奉先承又走了一會聊了幾句,這才告辭,帶著身後的大堆人馬去了。
他走後,奉先承身邊的師爺上前跟主子道:“宣相大人這是?”
“未必好心,但也未必壞心,他這個人,”奉先承說著也是不敢苟同地搖了搖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敢用。”
敢賭,敢拼,敢博,敢用……
他這樣的人不出頭,也難。
宣仲安把殿試點甲的這個燙手山竽扔出去了,這天下午忙完公務,他著人去府裡通報一句他會晚點回去,讓少夫人給他留飯的話,他出了衙門就去了徐家。
他到徐家的時候,徐家的閣首大人徐沫鴻徐老太爺還沒回府,徐府的大爺倒是在,聽到通報就出來歡迎宣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