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的還多著,你就是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江將軍。”
“末將在!”江風鏗鏘出聲。
“令你的人把他押到刑部,告訴刑部的刑大人,我會與他一同共審此人!”
“是!”江風大吼。
宣仲安在臨走之前,踩了就像跟一隻真正的螻蟻一樣貪婪地吸著氣的陶靖的頭一腳。
“陶大人,”他踩著陶靖的頭蹂了蹂,“要知道什麼叫做命賤如螻蟻,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
一個貪生怕死的宵小,靠著那張嘴欺騙世人久了,還真把自己當成個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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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仲安去了羈押陶靖兒子和他的門徒門閣的地方。
今日是陶靖大舉宴客的日子,他得了報,帶著早武裝好了的御林軍分了三批人馬,從探到潛,再到入,才把陶府滿府人馬一舉拿下。
他是捉了個現行,可看到捉的現行當中那些朝廷當中的中流砥柱。
有一個甚至是三朝元老,在天下都是至功至偉中人、早已寫入了大韋史書當中的傳奇人物衣裳不整,臥倒在美人膝中不起,看到他來也是隻瞥了一眼閉目不語時,宣仲安怔立了一會,對著那群臉色各不一的大人們掀袍跪了下來。
“先皇先帝、先祖先列在天之靈,”他朝天舉手,閉目:“如有目共睹,恕弟子不尊之罪。”
“宣大人啊……”見他出了此言,有老好人的大人自認在朝廷上還說的上兩句話,出來打哈哈了。
宣仲安這時候去站了起來,朝跟在他身後的郭井道:“你外面站著多少人?”
“三百。”
“夠了,”這群早被酒色和所謂仙丹掏空了的朝廷諸臣,用不到三百人就可以把他們押去了,“你帶人把他們押去密屋。”
郭井默然。
宣仲安回頭看他。
郭井無奈拱手,“是。”
他往後一揮手,厲聲道:“你沒聽到左相大人的話嗎?”
他屬下一領他的命,當下就跟風一般衝了出去叫人去了。
前來的御林軍在震驚過後,這時也是個個都激憤異常,他們不管置信,他們日日為著鬥米拼命的時候,有人能如此瘋狂到如斯境地——他們圍住這群尋歡作樂的人時,他們拿金錠子在砸人,那砸破頭了還在撿錢的人在笑,那些砸錢的人也在瘋狂大笑,在堂廳的每一個人,都不像是正常人。
那種瘋狂的狀況,看一眼,就跟此景不像在人間似的,讓首先衝進來包圍的御林軍恍然不已。
大堆御林軍湧入,有那在朝廷“得離望重”的,被人扶起,還虛晃著手指,跟吃醉了酒一樣地指著宣仲安,與他道:“宣……宣大人,別忘了,我可是支援你的……”
他被人扶出去了,嘴裡還不忘警示人,“對本官客氣點,我可是士大夫易大人,我家……”
他出去了,緊接著,一個一個的人都被扶了出去,除了宣仲安那幾個做內應的屬下留了下來。
那幾個被阿莫找出來的屬下看到宣仲安就要跪下,被宣仲安扶了起來。
“受苦了。”宣仲安扶了他們起來道。
那幾個人當中最先站起的那個,與宣仲安苦笑道:“不瞞左相大人,今日那陶老賊給我們發放了他終於煉出來了的仙丹,吾等逼不得已,我便把蔣生朱生的都搶了過來嚥了下去,那丹藥入肚子中一刻,下官的感覺可稱是下官此生當中最為美妙的一時……”
他抬起血紅的眼,搖晃著身體與宣仲安道:“但我此時心跳得,心跳得……”
他撫住胸口,眼珠往上翻,口吐白沫,“大人,我怕是不行了。”
說著,他就昏了過去,在場的眾人一片驚呼聲,手忙腳亂扶住了他,“曹大人!”
尤其被他嚐了仙丹的兩位同僚更是著急揪心地拽住了他。
“來人!”
“來了,公子,莫急,小的這就去把太醫們帶過來。”還好他們長公子英明,還把太醫備上了。
阿莫帶過來的不僅是太醫,還有悄悄喬裝,尾隨而來的寶絡。
肖寶絡已經在陶府走了半圈了,他隨太醫們而來,見到臉無血色的義兄,他陰沉的娃娃臉上也是一片比他義兄毫不遜色的蒼白,他蠕了蠕嘴,好一會才跟揉著頭,低頭不語的義兄道:“朕,怕是大半年都要咽不下飯了。”
宣仲安抬起頭,聽聞搶救的那邊傳來了好訊息,見他那位下屬曹孔又喘上了氣,他才回頭,跟寶絡道:“那您還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