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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了去,我也放心他。”

歸德侯現在手裡銀錢不多不少,每個月能有個三四百兩,他又是個不愛喝花酒的,且現在都是人奉承巴結他的多,要他出銀子的地方就少了,有時候還能拿點孝敬錢,這錢一算下來,每月就有這個數了。

這放在普通小富人家,也是能將將過一年去了。

許雙婉是個識數的,她以前在許家,認識的人天生大富大貴的少,皆多還是那些來京新上任的,多是一般人家出身,她母親帶著她去跟這些人家做客,雖說是做客,其實也是受祖父和父親之令去摸人家的底的,臨走前還要帶走一些,許雙婉因為還遭到過那些小姐妹的唾罵,被她們罵過幾次,也就知道一般人家跟富貴人家的區別了。

他們過一個月所花費的銀錢,可能是人家一年兩年才能花到的。

長公子跟她說起這些事來,也說這些人家下面,還有更窮的,有些真正的窮苦人家,終其一生都只有一條褲子穿,不像他們,每年四季都要換新的,穿厭了顏色,還要換一個再置一身才妥。

許雙婉本來是個善當家的,也是怕侯府日後想用錢拿不出,她現在確實是只要手裡有餘錢,就拿去置產去了。

畢竟她家長公子也說了,以後家中怕是不能以收別人的銀子為生,還是靠自己府裡的產業為生來得長久些。

因為大批官員的清洗,現在脫手莊園田產鋪子的人家也有很多,長公子也是在裡頭挑了些讓她選,她在當中也是買了幾個鋪子,又接手了一些田產和地,京城的幾個肆裡也多了幾個鋪子。

現在公爹把他那份銀錢給了她,許雙婉心想著日後這些就留給洵林罷,至於望康和以後的孩兒的,她這頭就跟他們爹多辛勞些,早早為他們備些就是,當下便應了公爹的話,也沒說這些以後留給洵林的大話來,僅道:“兒媳曉得了。”

宣宏道見她不推託,也是欣慰。

如岳丈跟他所說,成一個家難,敗一個家易,這家既然成了,那就好好守著,如此才能一代勝過一代。

宣宏道也是看著長子在外幾次以身涉險,才奪了侯府現在的這點安虞,於是心底裡的那些憤慨嫉世也就全然無蹤了。

總不能當兒子的拼了命,他這個當爹的,卻老是拖他的後腿,畢竟,兒子想把侯府救下來,再發揚光大,為的也是他,這也是想一生最大的想望,現在眼看這想望有成事之日,他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他更是謹小慎微了起來,以前他還四處遊走跟人攀交,現在則是有人巴著他,他連在外吃酒的次數都少了。

這人心順了,許雙婉也是看的出來,侯府比她剛嫁入時安寧多了,氣也是沉了下來。

她初嫁進侯府時,侯府的公婆,還是小叔子也好,都讓她有種他們像那易碎的瓷瓶一般的感覺,連下人也是臉上透著一種絕望的麻木,讓人膽顫心驚,她老覺著她要是一個失手,就會砸碎一地的碎片,遂她也是每一步都走得極其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也成了一件被人一碰就會碎掉的瓷器。

現在,不管如何,哪怕侯府還在生死當中掙扎,但這個家已經有了活氣,尤其是洵林,他從一個隨時都會大吼大叫的小兒成為了一個活潑開朗的侯府小公子,這是許雙婉嫁進這個家裡面以來,最讓她能會心一笑的事情。

夫君跟她的說法是,是這個家裡裡面有了日日都在主心骨,活在這裡的人有所倚仗,不需要浮在半空當中無所依託了,這氣當然就沉了下來。

許雙婉沒當他這是在誇讚她,因為天天嚇唬下人,把下人嚇得魂不附體的人是他,每次他一回來,下人們就得雞飛狗跳,就差抽著籤前來端茶送水了。

侯府家寧,許雙婉倒也沒想著再給侯府添下人,她把侯府一大半用不到的院子都封了,就用著這些調*教好了的下人就是,如此也是省了不少開支。

遂侯府也就沁園和聽軒堂和雲鶴堂是開著的,另外還需要日日打點的就是一大片園林,比起一府動輒就是十幾院落,僕從如雲的王公貴族的人家來,侯府的面子是小了些,要是這等人家來做客,看了心裡也不免起嘀咕。

這要是清楚落在別人眼裡,侯府還是寒酸了些,但好在也沒人敢進府來丈量侯府,許雙婉這時不大氣的名聲還沒傳出去。

這日霍家的五少夫人帶了僕從過來拜訪,也因許雙婉是在以前侯府大殿當中的側殿交待她的,霍五少夫人也沒看出什麼來,就是問起許雙婉要不要在侯府辦個花會,請些夫人和姑娘來家做客時,許雙婉朝她搖頭否了,道:“家中也沒有栽什麼好花,皆是樹木,沒什麼好賞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