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耐心,可他是怎麼辦的?
“是外孫魯莽了。”宣仲安受教。
姜太史還是忍不住掉老淚,擦著眼睛被姜家的人接走了,宣仲安還非要自己這邊的一個武力高強、牛高馬大的一個護衛護送著他們回去,得信來的姜垠頭疼不已,讓護衛回去,還跟他道:“回去跟你們少夫人說,告訴她你們侯府就一個能當事的公子,讓他自己保重點自己,別不該拼命的時候也拼命。”
長得高大,腦袋也空空的護衛訥訥著去了,回到長公子身邊,跟長公子報:“垠公子說,讓我回去跟少夫人告狀!”
宣仲安頭疼,按著頭疼的腦袋虛弱地道:“別告,忍著。”
公子他這還不知道怎麼在少夫人面前插科打諢把這事揭過去呢。
他生怕少夫人的眼淚把他淹死。
那個小夫人,平時不哭則已,一哭長公子怕護城河都裝不下她的淚。
到時候,他該有多心疼啊?
外祖父一去,長公子回去的路上也沒吱聲,就是時不時被疼得倒抽口氣,聽的阿參阿莫他們膽顫心驚,愁眉苦臉。
這廂侯府,許雙婉已經接到了府裡護衛朝家裡遞來的訊息,她是在聽軒堂見客的外屋聽護衛說的,聽護衛說完,她點點頭,問了一句:“傷得重不重?”
“好似,”護衛小心翼翼地道:“稍稍有點重,但長公子人還清醒,著我回府裡還說要我跟您說,他就是看著慘了些,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礙。”
“那姜家外祖父那頭?”
“老人家頭破了!”護衛這次回答得很快。
“還有什麼沒說要跟我說的?”
護衛頭搖得很快,“沒沒沒了!”
他想走,想退下。
他不想跟少夫人再說下去了,哪怕她人長得很美,但現在少夫人的氣勢有點嚇人,跟長公子想殺人不想說話的時候一個調調。
“嗯,那你原路回去接接長公子。”許雙婉淡淡道。
“是。”護衛一溜煙地去了。
他一走,許雙婉低頭,眨了下眼,把眼裡的淚抹乾淨了,又抬頭朝身邊帶出來的採荷道:“拿我的鑰匙,把上次單老人家送給我的補元丹著屠管家給外祖父送去。”
“一瓶都拿嗎?”
“都拿。”
“嗯。”
“是。”姑娘說著,眼圈都紅了,採荷也是心疼,眼圈兒一紅,當下匆匆退下就去了。
採荷去了,許雙婉站了起來,讓小丫鬟去把留在婆母房裡的虞娘叫來,她這邊則出了門,叫來了守聽軒堂大門外的門子,讓他去把前段時日又回了藥鋪的老大夫請過來。
虞娘這邊一來,許雙婉已經讓人去把府裡的傷藥都搬到沁園他們的大屋裡,沁園那邊的小廚房也讓人趕緊起了大火燒水,人一到,她跟虞娘道:“長公子在朝廷上被人打傷了,我先去夫人那說一聲回沁園有事,這事要先瞞著她的,我進去的時候,你把丫鬟都叮囑一番,等會跟我一道回沁園。”
“是,奴婢知道了。”
許雙婉回了婆母房裡說要回沁園辦點事,宣姜氏有些訝異,“可是午膳還沒用,下午也沒到啊?”
“等會夫君要回家一趟,有點事,我忙完了就過來。”
“好,那你去罷。”宣姜氏見是長子有事,便不留她了,朝兒媳婦露了一個笑。
她最近過得甚是無憂無慮,還長胖了些,身子也比以前好了,這春天一來,她連咳嗽都少了,能繡花的時間也長了,現在更是醉心於此,連抱孫兒逗弄孫兒的時候也很少。
比起歸德侯對望康的愛不釋手,相形之下,宣姜氏這個連親兒子都沒怎麼帶過的祖母就對孫兒沒那麼熱切了,她也喜愛望康,但望康太鬧了,鬧得她頭疼,抱一會很費勁,所以他在兒媳婦懷裡的時候稍稍逗逗他就行了,抱就算了。
婆母這邊安排好,許雙婉沒抱望康回沁園,她聽說他父親傷的很重,怕望康回去聞到血腥味不好,就把人留了下來,宣姜氏一聽望康不跟著她回去了,還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道:“我知道了,我會看好他的。”
她有些躊躇,孫兒的哭聲太大了,哭起來要是見不到娘那哭聲就絕不罷休,此前就發生過一次,鬧得她很是心焦,不得不讓丫鬟抱了他出去。
不過這時候,今天休值的福娘也被派去叫她的人叫過來了,福娘一到,有了這個極會哄孩子的老人在,宣姜氏心下鬆了口氣,溫柔地朝兒媳婦一笑,“那你去忙罷,放心,我會帶好望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