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也是站在外屋急得撓腮撧耳,過了好一會,才鼓足勇氣往少夫人的繡房門邊探去。
等到府裡的大小管事和管事娘子相繼離開了繡房,連老管家屠管家也從門裡出來了,見他堵在門口不走,屠申不解:“這是有事?怎麼不進去?”
又道:“進去吧,少夫人身邊有人。”
採荷和姜娘她們在著,有娘子丫鬟陪著,他進去也能說話。
“誒……”阿莫苦著臉,高出屠管家一大截的壯漢低頭,在屠管家說了幾句話。
“這,”屠申猶豫了,“這是那什麼才回來的?”
從床上爬起才回來的?不至於啊,長公子不是那般不謹慎的人,且看他平時寶貝著少夫人呢,哪至於這般不講究。
“哪啊哪啊,”阿莫替他的長公子冤枉得慌,“哪什麼那什麼才回來的,長公子陪那群人說話到天亮,他們不散場,長公子有什麼法子?那中間有那歌姬喝多了發酒瘋,直往長公子懷裡撞,把酒都灑長公子身上了,長公子都發脾氣了,可霍小將軍替人賠了罪,我們哪能去跟一個歌姬計較啊……”
“所以長公子身上的味就是這般來的……”阿莫伸長脖子,往還沒關上的門裡喊。
屠申被他喊得都笑了起來,拍了下他的腦門:“瞧你乾的好事,讓你跟著長公子,怎麼這點眼力勁都沒有,不知道替長公子,替少夫人攔攔啊?”
阿莫摸著腦門,嗓門依舊很大,很委屈地道:“我也想攔啊,可他們不是大官就是將軍尚書侍郎的,我一個下人,怎麼攔啊?長公子都沒法攔,都生氣了你知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