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線的應該不是本人吧。”
“噢……”伏麟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安慰了一句,“如果他真的回來就好了。”
待走出一段路,溫景堯又再次回頭了。
這一次他再度看見那個人出現在視野裡,由於距離漸遠,只能看出大概的輪廓,不過這也足以讓他分辨……
那人身邊多出了一個身影,似乎在進行交談。
那是,說書人??
如果一夢逍遙的號單獨出現在這裡,溫景堯不會認為是本人在上,但是如果身邊還跟著個說書人……
誰都知道說書人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唯獨對一夢逍遙另眼相待。
所以這裡的一夢逍遙必然是……
本人!?
溫景堯霎時間調轉馬頭,對伏麟說了聲“等我一下”,朝著酒樓疾馳而去。
短短的路彷彿特別漫長。
到達酒樓門口,他飛速下馬直接衝上二樓,眼前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沒有師父,沒有說書人,誰也沒有。
只有地上的一根光禿禿的花杆,殘留著一片藍色花瓣。
一夢逍遙在臨走前清空了全部好友和師徒關係,溫景堯立刻重新加了好友試圖確定對方位置,得到的結果卻是:該玩家不線上。
是剛剛下線了,還是……從頭到尾的一場幻覺?
他忽然有些不能確定。
伏麟順著樓梯匆匆跑上來,環視一週,看不出絲毫端倪。
“剛才那個真是你師父?”
“大概吧。”
伏麟感覺到他心頭的沉鬱,走過去,輕輕拉住了他的手。
“雖然你沒有實現他的心願……但是比起統一龍湖,他可能更希望你輕鬆愜意地玩下去吧。”
離開了逍遙一手帶起來的眾生相和耗費無數心血的北璋,會後悔嗎?
溫景堯曾經問過自己。
不,他不會,因為那從來都不是屬於他的東西。
唯有親切溫和的師父和熱心的白衣少女,三個人最初的相遇,才是一段只屬於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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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市的某家高階網路會所,兩個男人並肩坐在沙發椅上。
“你這人啊,既然想見就大大方方過去打個招呼吧,何必躲呢……還非得拉著我一起下線。”
“我都發過毒誓說再也不碰遊戲了,如果被他知道我輕易破壞誓言,我這個當師父的威信何在?”一夢逍遙露出了苦笑。
“哈哈,逗比。”說書人毫不客氣地嘲諷他。
“反正就上去看一眼,知道他現在好端端的就行。”一夢逍遙回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場景。他的徒弟有了新的陣營,新的幫會,也有了自己的徒弟。這不是事先所能預料到的,但他也很快就接受了。畢竟遊戲的本質是遊戲,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等我走了,你把我的號交給阿霜吧,這次我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一夢逍遙今天才從客服那裡把自己的賬號要回來。本來說好了放下過去再也不管遊戲的事,卻還是忍不住涉入。
如果不是說書人跟他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他真的難以想象曾經最信任的兄弟們把幫會搞成了這個樣子。不僅如此,那些人還逼走了自己的徒弟,奪走了自己留給他的東西。
所以一夢逍遙覺得自己至少得把賬號拿回來,當初如果直接刪號,可能都比放在流英那群人手裡要好些……真是想想就犯惡心。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告訴我。”說書人是他唯一還在聯絡的和這個遊戲有關的朋友。
“現在知道謝謝了?”說書人還忍不住刺他幾句,“給你打個電話,只要一提到遊戲你就立刻吼我……”
“我當初不是想清修嗎……”一夢逍遙嘆了口氣,“真的謝謝你了,兄弟。”
“你打算出面嗎?”
“嗯,無論如何錢的事我都得說一下。他們若是不肯還,我可能還需要麻煩你找人幫忙。”
“一遇上你,我好像成天都在犯自己的忌諱啊?說好的絕不偏袒哪一邊,永遠保持中立呢……”
“得了吧,我看你對某些人也特別關注,早就超出正常範疇了吧?”
“啊,有嗎?”
“那個白富美邀影,你不是一直連人家後宮有幾個人都清清楚楚嗎?”一夢逍遙調侃道,“總不至於你連他人**都要寫進‘史記’裡吧?”
“呵呵。”說書人無話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