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什麼好期待的了。
“不能碰嗎?好好……”飛蛾撲火,也是一種幸福呵!“可是已經被人碰了,或許,以後還會被更多的人碰。總有一天你會厭倦我,丟掉我,所以我還是會被更多的男人……”
“住口!”
“你怕了?”
“該死的女人!”
“從我遇到你開始,我就已經死掉了——”
她撐紅的眼睛裡,再滴不出一滴淚水。
四目膠著時,男人抽緊一口氣,黑眸中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幽光,淺淺地,如波浪般漫延開,蕩進深深黑暗的寒淵中。
“好!地獄裡,有你做伴我也不會覺得寂寞了。”
沉淪,還是毀滅,已經分不清。撕裂的回憶,撕裂的哭喊,撕裂的一切……他的痛,他的怒,他的不甘,通通發洩到她的身上。
他狠狠堵住她的唇,帶著滅頂的怒火和恨意,蹂躪那雙變得蒼白無色的小嘴,重齧下絲絲血漬,殷紅了雪白的大床。血色,蜿蜒過兩具緊貼的身軀,陽光從窗紗中篩下,卻只達到床腳而再無法進入那地獄般的蒼白。
再沒有往日的疼惜,更沒有半分心屬的憐愛,無力抵抗,也不需要再抵抗,被分開,被侵入。男人狠狠地刺入那一片深暖柔軟的世界,機械般地進出運動,每一次,都沉重得彷彿要搗碎了她,大掌洩憤地揉擰掐弄著雪嫩的肌膚,一道道深紫的虐痕,迅速佈滿了胸口,小腹,腰側,大腿內的私密……雪齧印,從脖頸間,一直滑向她微弱起伏的胸口。
很痛,很痛,很痛……似乎,永遠也結束不了。
柔軟的水床,劇烈地搖晃顫抖著,床上的枕頭都被抖落在地。男人食無饜足,在狠狠地抽弄後,倏地翻身將完全無力的女人丟到床頭,翻過身後,從背後狠狠挺入。一手托起她的腰,一手扭過她無神的臉,咬著她的唇,宣誓般地道,“方童童,你逃不掉的。我不會放開你,絕不!”
用力地一撞,頭無力地垂下,水珠順著衾冷的鬢角,劃下,滴打在雪白的枕頭上……一滴,兩滴……三滴……殷紅殷紅的……
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男人就像野獸一樣,拼命地抽動,送入,撤出,重重頂入,似要將所有的怒火都回敬給女人。
再一次被他轉過身時,她彷彿回到那個恐怖的沙灘之夜,那頭野獸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沒有半絲人性,只懂得掠奪和索取,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肆虐壓榨。
“泰奧·雷·羅斯切爾德,我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
他聽而不聞,反是加強力量,腰際又是重重一頂,讓她不可抑制地痛出聲。然後,他啞啞地笑起來,邪惡地揚起唇角,舔過她唇首,“童童,我知道你愛上我了,對嗎?”
沒有愛,哪來如此深重的恨。
聞言,無神的大眼瞬間凝聚出一片顫抖的光影,蒼白的臉上緩緩透出一股絕望的蒼涼。
原來,他都知道。
他拱身時突然加快了速度,帶著唇角的笑意,狠力地折磨她倔強的傲骨,狂吼著攀上慾望的巔峰,她感覺到寒意從靈魂深處竄向全身。
“你……你……”
胸腔中震動著沸亂的氣流,千言萬語,壓抑的話,隱藏的心思,和滴血的心,刺痛的眼眸裡……是他無情冷漠的笑,和赤裸裸的凌遲。
身體,和心,都輸得一敗塗地。
“女人,你也不過如此。跟那些女人一樣可憐,妄想根本不可能屬於你的東西。你明白了嗎?”
漂亮如鑽的黑眸中,清晰地映著她慘白的頹相。那裡,始如初見,依然只有對她的鄙視,不屑,譏誚,半分都沒有改變。
時光流逝,原來一切都沒有改變。
“沒……變……”
他是皇帝,她是三等公民,不管這一千多個日夜的相處,不管他曾經因為她的昏迷多麼害怕擔憂,不管他只為心疼她而委屈自己睡那麼熱的大床,不管他曾為她笑得多麼開心……不變,都沒有改變,他不可能愛上她,這是現實。
嘩啦一聲,她被丟進了水池。他撈起她,將她緊緊貼在剔亮的鏡壁上,掐住她的小臉,側轉向鏡面中糜爛的景象,伸出舌頭,舔過起伏的丘壑,說,“方童童,你是逃不掉的,你的靈魂永遠都是我的。”
她重重一咬唇,睜大了雙眼,看著鏡中冷酷無情的俊臉,龐大的身軀攻入,撕裂的痛,開始朦朧在意識中,碾碎了心,還要揉碎她的靈魂嗎?
這一天開始,他們又回到初始之時,他冷酷無情地一次次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