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王的重視時的虛榮感,開始肆無忌憚地撐大她對他的渴望和期待啊!
他真的是一個致命的魔鬼!
——送到歐亞邊境上,讓她自生自滅。
他的一句話,就可以將她打落懸崖,墜入地獄,萬劫不復。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那麼愛他了?當他為她跳崖鬥鱷魚開始的嗎?還是看到他獨自靜坐黑暗,看著焚城的罪惡時?
會心疼他。悄悄地,心疼他每日只能休息那麼一點時間;心疼他腿骨盡碎都不能好好休息,成堆的公務要處理;心疼他獨自一人喝酒;心疼他只能在無人的時候流露的一絲悲傷和無奈;心疼他被別人指責辱罵,那比自己被罵被侮辱,還要難過痛過千萬倍……心疼他,只因為他也只是一個需要溫暖的男人。
因為愛,所以心疼。心疼他寧願委屈自己的心。愛她,寧願放棄自由,就算被這樣束縛著,也開始變得心甘情願了。
——童童,我要你的靈魂,我要你心甘情願。
魔鬼啊,在沙灘的那一夜,你已經撥動了我靈魂的心絃,那一眼,是身體與愛的共振。我一次次的逃跑,抗拒,結果都是徒勞。
遇見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裡去,但我的心是歡喜的。並且,在那裡開出一朵花來,仰首企盼,花心掬出的淚,都是我卑微的愛。
可是,魔鬼啊,你懂麼?
你已經掌握了我的心,你已經得到我的心甘情願,只是為了像現在這樣狠狠地無情丟棄嗎?
“楚大夫,她的心跳越來越弱了?”
“血袋裡還有血,怎麼回事,血壓又在下降?”
“楚大夫,她又在出血了……”
手術檯前,一個主治大夫,三個副手,六個護士,無一不是手染鮮血,滿額大汗,焦急的注視著手術檯上,生命特徵越來越微弱的小女人。
而一直站在透明玻璃牆後,觀察室裡的男人,拳頭越握越緊。他怕自己又忍不住對著醫生大吼大叫擾亂了手術,才進了隔壁的觀察室。可是聽著喇叭裡傳來的急救聲音,他額頭的青筋哧哧的跳動,焦躁的來回踱步,若不這樣做,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