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一關，姜少非即道，“童童，跟我回亞國。”

刷刷兩聲，看過來是百葉窗扇動了一下，大片的透明牆外林立著黑衣大兵，警戒可謂森嚴。

“少非，你先看了情勢再異想天開不遲。”歐陽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

姜少非站直了身體，眸色瞬間冰冷，“雨凡，如果你幫忙，這些根本不是問題，不是嗎？”

那是當然。畢竟這裡是洋國的醫院，還是有很多空子要鑽的，可惜，他和他不是一個戰線的啊！

“她的意思呢？”將問題丟回主角最恰當。

姜少非立即做起思想工作來，“童童，孩子流了，你還有家人。還有我，我父親，冬海，你的養父……”

“不，我不是你們的家人，請陛下不要信口開河。”

“童童，”姜少非深吸了口氣，跳過問題，“難道你還是捨不得離開他？這一切惡果都是他造成的，為什麼要你贖罪？贖什麼罪，懷孕如果沒有男人，女人又怎麼成！這件事，你完全沒有……”

“這是我自己的事，謝謝陛下關心，我想靜一靜，請你出去。”

童童的話，讓姜少非聲音一窒，再沒有出聲，直盯著她看了半晌，又望向一旁的歐陽雨凡，後者只抬了一根食指，指指大門兒。

姜少非握拳放下，站直身退了一步，“好。我不逼你做選擇，但是，希望你好好考慮後再下決定。不要後悔！”

說完，他轉身離開。

門關上的一剎時，她突然開口，說了句“對不起”。他站在門口頓了三秒，才啟步走開。分不清心底是失落，還是酸澀。他直接走向泰奧的房間，當下國事為重。

這邊歐陽雨凡給童童檢查完後，直接提醒，“雖然我用了家傳秘方給你固胎保胎，而且你之前吃了那麼多普利達利斯精華修復膠囊，能保住孩子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但是，你再這麼胡亂來，遲早也保不住他。”

童童抬起眼，問，“十一層，是什麼地方？”

歐陽雨凡轉身拿針藥，一邊答，“聽說是歐國皇帝旗下親衛軍編制中，最底層的部隊，可以說一群敢死隊。其他的，你問邁克爾或許會更清楚。”

手臂微微刺疼，她面無表情，不知道神思飄到何方。一針完，雪白的手臂上，這樣汙紫的小黑點不下十數個。最近病得真不輕啊！

門又被開啟，進來的正是邁克爾，拿了一包東西給童童，開啟一看，是一套普通軍服，和一個銀亮的金屬牌，並解釋，“十一層是蘭玫艦上最低等的五等兵住所，那兒的人員素質良莠不齊，是大戰時的掃雷型步兵兵種，各方面條件都非常嚴苛，比不得我們上層的人員。競爭非常激烈，人人都想爬到更高層來，所以在我們全艦軍人心中，是一個大雜燴的地方……總之，小姐去了那裡，萬事需小心。”

邁克爾說得還算溫和，怕是不想嚇到童童，歐陽雨凡早聽出其中的險惡，便問，“若她生病什麼的，不能到蘭玫艦的醫療室就醫了？”

“不是。是不能到上層擁有最完備先進的醫療裝置的醫療室就醫，因為十一層有專設的醫療室，但水平與上層的不能比，能醫治的範圍相當有限，所以那裡士兵受傷後的死亡率很高，通常是六成以上。”

“嘖嘖，皇帝陛下果然沒說錯，那裡是地獄啊！丫頭，你可要想好了？”

童童抱著軍裝，撫著那塊冰冷的金屬牌，良久，似乎是在思索，或是在猶豫。

邁克爾有些不忍，勸道，“童童小姐，陛下其實只是一時生氣，如果你再好好跟他談談，或者……撒個嬌什麼的，我想……”

童童抬起頭，雙眸無波，固執如初，“我去。”

轉頭又朝歐陽雨凡說，“歐陽醫生，謝謝你幫我準備藥。”

然後，抱著衣服離開了。

室內，徒留兩個大男人愣了半晌。

歐陽道，“皇帝想折磨她，這方法會不會太齷齪……”

邁克爾道，“不，陛下只是……只是不想童童小姐太痛苦。”

“我看他才是自討苦吃！”

邁克爾看了歐陽一眼，嘆氣，“是啊！所以請歐陽醫生多為童童小姐做做準備，那裡……也是我出來的地方，非常……可怕。”

歐陽看向邁克爾，白亮的鏡片劃過冷光，非比尋常地嚴肅，讓邁克爾也感覺到了壓迫。

“可以。”突然拿出一張單子，一笑，“你再幫我發展上層大兵軍官一萬人押注，我可以保證她在此贖罪期間毫髮不傷，完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