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即被前後左右出現的飛行機封住了去路,困在正中。
“把童童還給我,放你一條生路。”並不代表就會讓人活著逃走。
“陛下,你還記得當日離開納普魯市,我說過什麼話嗎?”海倫銀齒緊咬,狠狠瞪著泰奧。
“哼,你說過若活著一定讓我生不如死。我承認,你已經做到了。不過,我更清楚一件事。”他眉峰高高一挑,緩緩駛向海倫,唇角微微裂開,似笑非笑,傲凜懾人,若不是現在敵對的戰場上,被女人們見著如此男人味的模樣,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要激動得脫衣服尖叫吶喊了。
是的,海倫就是為這樣的他深深迷惑,從十二歲那年,無意中看到泰奧在戰場上被拍來的一段影片,就不可自拔地愛上。
所以,當泰奧用著這樣的深邃專注的目光盯著她,靠上來時,她又一次聽到本已死寂的心砰然跳動了。女人有時候很奇怪,患難生死的情,卻及不上那第一次的一見鍾情。
當泰奧的手,勾住她的下巴時,她又想起了當初在那個大帳篷裡,她把認真保留了多年的初吻主動送了上去。即使他沒有任何回應,也令她銷魂無比。
這個吻,終於是男人主動送上來的,就算明知道是為了救別的女人,更可能因此而喪命,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劣根性,讓海倫無法自拔地陷了進去。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和黑龍其實一樣,明明不是真愛,只是一時的迷惑,也一頭紮了進去。
泰奧背後的一隻手,朝愛瑪打了個手勢,憑著他們幾年來的默契,愛瑪當即出手,向冬海也隨即領悟。一道鐳射束直接鉗住了海倫的飛行器,讓她不能再動彈半分。當她猛然回神推開泰奧時,泰奧已經拉住了昏迷中的童童的手,往他懷裡一帶,狠辣無情地將海倫推下了飛行器。
美男計順利成功了。
“泰奧——”
跌下山巒的海倫握著鐳射槍,朝著上方就是一陣猛射,泰奧已經扭頭斜衝出去,被束的飛行器當空炸開。而海倫的爪牙及時接住了她,她卻一腳將人踢掉,朝泰奧和童童衝了上去,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樣。
“你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吶喊著,面容一片鐵青,猙獰扭曲,妒嫉成狂的女人失去全部的理智將心底關住的野獸全部釋放了出來,她不要命的橫衝直撞,真讓她殺出一條血路來。
但耳麥中突然傳來黑龍的聲音,及時剎住了她的感情大爆炸。她突然暗自一笑,掏出了一顆黑彈朝前扔去,一槍擊中黑彈,那強大的爆炸衝擊力,將她和泰奧都往外排射出去。弄得四下的山刃一層層剝落坍塌,若是一不小心就會被捲進去,必定血肉模糊。
“哈哈哈哈,泰奧,今天就放過你!”
一串大笑,縱過瀰漫的煙霧傳來,海倫帶著人很快逃患得無影無蹤。而奪回童童的泰奧,只一心在童童的傷勢上,看她滿臉的血汙,幾乎不辨真面目,也不知道傷到哪裡,急著往回飛。
回程上,向冬海碰到搜尋夏安琴的那幾個亞國兵,一問之下,夏安琴還是沒找到,一時間也急了起來。但當他看著泰奧抱著童童,直進駐軍醫療部時,童童露出的手腕上,卻戴著夏安琴的軍用手錶。登時大驚,衝了上去。
“向冬海,你幹……”
“這是安琴的表,怎麼會在童童身上。”他去撫童童的臉,頭髮散開時,卻看到耳朵上的軍帽小耳釘,那是安琴跟他到特種部隊後,用他送給她的那顆奪得射擊比賽冠軍的彈殼做的,獨一無二。最重要的是,童童說要結婚時才打耳洞,基本不戴耳飾。
愛瑪遞了一張軍用溼巾上來,血液模糊的小臉被一擦乾淨,露出的霍然是夏安琴的臉,她只是穿了童童的軍服,戴了一頭假長髮,才矇混了過去。
眾人心頭大驚,稍一回憶之前的一切,才發現自己是上當了。人在布達拉宮時就被換了,他們不過是中了海倫掩人耳目的圈套,這麼長段時間的追逐戰,讓他們有充分的時間將人轉移到別的地方。
剎那間,泰奧的臉色由鐵青,轉黑,最後將人丟給向冬海,轉身重回飛行器上時,已經是一片冰雪般的蒼白。
該死的,他怎麼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怎麼會?!
一個大力,拳頭狠狠砸在機頭,儀表盤瞬間被砸得稀爛,鮮血濺落在銀色機身上,觸目驚心,令人震顫的不僅僅是皇帝濤天的怒氣,更是那挺直的背脊,高壯的身軀內,透出的沉沉的傷痛。
愛瑪上前,將夏安琴手上取下的指揮器,遞了上去。她明知道不太可能,卻還是藏著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