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早氣得把指揮器給仍了吧?
碎亮的鑽面,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心、心、相、映,其實他比自己還浪漫呢!在送她這個指揮器時,他就已經偷偷把心意送給她了。可是,她一直假裝不知道,一直否定,一直騙自己,一直不敢相信,一直地逃避著……
轉了那麼大一圈,又回到原點。
他一定很傷心很傷心吧,她居然連那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無法為他實現。
難道我不能想有一個自己的家?
泰奧,對不起。
淚水,一滴一滴浸入被褥中,還記得那個人,也曾說過不要她再哭泣。指間的溫度還憶在心底,人已不在身邊。
相框裡的笑臉,清晰得讓人心疼,難道這就是他留給她最後的真實了嗎?撕成兩半的紅色小本子,被細心地用膠帶粘了起來。
從來沒有這一刻,這一秒,如此想念一個人,在那片山呼的歡騰中,他還會想起自己嗎?
那方的人,看著紅燈復明覆滅,反反覆覆,許久許久。
他很想對著裡面的人狂吼,為什麼放手了,還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如果聽到一聲,只是一聲呼喚……
嗒……
終於,還是被接通了。
彼端無聲,兩廂靜寞。
她驚醒般的瞪著手腕,那表示著接通後的淡藍色直線,長長地自伸出去,彷彿一下延伸如手中,與那根心絃相接,一個顫動,讓他全身都繃得緊緊地,一動不動。
通了,卻沒有聲音……
她捂著唇,靠近,聆聽……沒有聲音……連最細微的呼吸聲,都沒有。
靜寂,冷到骨子深處的寂寞,一點一點地冬那裡渲染出來,一點一點地將她整個淹沒了。這無聲的寂寞,就是他對她的處罰嗎?
輕輕地一個低鳴,溢位了嘴角,將臉埋入被中。
當相思成災時,才知道,愛著一個人,撥通電話卻忽然不敢說出一句話來,才知道,原來只是想聽他的聲音來確定,一切並未改變。原來,真正想撥通的,只是對方心底的那根弦。
你心,我心,是否依然如故?
可她很清楚,自己早就沒有資格了。
嗒。
通話,中斷。
茫茫的大雪,繼續地下著,越來越大,越來越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