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許道顏氣息均勻,神色始終不變,體內的氣血平靜而有力量地在流淌,一對眼眸盯著紫不平,將其動作清晰捕捉。
紫不平一身大汗,氣息略急,鷹視狼顧,對許道顏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等武道,幾乎能夠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兩人分開十丈的距離,目光對峙。
紫不平沉聲道:“我有一個想法,能夠迅速定勝負。”
“你說。”許道顏略微詫異,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
“紫帝鼎,乃是紫氏皇族歷代傳承下來,但凡任何一個紫氏皇族的弟子,都能夠對自己的實力進行評測。”紫不平看著許道顏:“我們兩個先後全力一擊,看誰能夠引得紫帝鼎的共振最大,誰就贏,如何?”
“可以!”許道顏吐出一口濁氣,如箭般擊在地上,犁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紫流離在比武休息室當中一聲冷笑:“這紫不平真是狡猾,在武道修為上破不掉許道顏,竟然用這樣的方法。”
紫流離他出身於紫氏皇族旁支,身上所流淌著紫氏皇族血脈非常的微弱,雖然同樣也姓紫,然而在小時候他卻是經常受到欺凌,打壓。
不過他意志堅韌,投入紫王軍府的時候,便被看重,並且全力培養,紫流離不負所望,不管是從修煉還是從其他方面,都達到紫王所想的高度。
如今紫王已經開始放手,讓紫流離來做他的事情,雖然表面紫流離只是他的副將,但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以後紫王軍府是由紫流離接手。
至於是在什麼時候,沒有人知曉。
“看來你們紫氏皇族還挺狡猾的。”來自鬥戰天子榜第二名的墨酬,看向那紫定鼎,笑道:“不怎麼樣嘛,肉身搏殺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又提出新想法,真是厲害呢。”
“……”紫定鼎只覺得臉上無光,紫不平這樣做的確有些不地道,他冷聲道:“比武乃是看雙方意願,既然這許言武都已經答應下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無妨,我農家許氏自小便固本培元,以糧**養,體魄意志皆是人中之龍,上上之選,讓讓你紫氏皇族又何妨?”許寒食言語很輕,但卻傳得很遠。
不少紫氏皇族的人都不由得眉頭緊皺,但卻又不能夠說什麼,紫不平這樣做的確是有違常理,並且年輕一代,互相爭鬥時,反唇相譏都很正常,年長之人也不以為然。
能夠進入到這裡,門票都是極貴的。
孟子顏與孟念兩人得孟正氣的支援,買一張門票進來看自然不成問題。
孔子淵在孔氏頗有地位,自然也有些積蓄,帶上孔嚴也不是什麼難事。
荀爻用了自己大半的積蓄,才能夠買一張沒有位置的站票,在極後面,遙遙望著許道顏,目光炙熱。
“果然是道顏師弟,果然是道顏師弟!”
荀爻很是興奮,今日這一場比武原本就是人擠人,有人想要過道,他卻站在道口。
“給我滾開,廢物。”一名男子抬腳踹在荀爻的腰眼上,使其翻滾了出去。
劇痛傳遍荀爻全身,如果不是他的肉身特殊,相對強橫,這一腳便足以讓他重創。
一時間,引起不小的騷動,荀爻看向那來,乃是荀氏子弟,荀臏。
他乃是荀氏家主一脈的堂親,地位頗高,族中的年輕人都與其相近。
荀爻雖然身軀劇痛,心中憤怒,但也只能夠忍下來。
整個比武會場如此之大,沒有人會在意這最後方的小騷動。
“廢物就是廢物。”荀臏見荀爻佝僂著身子,冷哂道:“在下界竟然還敢自稱儒家三子之一,我荀氏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其實荀爻一開始,飛昇到荀氏的時候,也算是受到些許優待,畢竟他的身軀非凡,經過補天大道完整,根基相對紮實,造化不小。
然而在有一次談經論道的時候,針對於外族如何看法的時候,荀爻並不認為這些種族是罪大惡極之輩。
此言一出,在儒家荀氏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儒家荀氏,覺得人之初,性本惡,人尚且需要透過儒家的經法要義來修煉自身,消磨惡性,更何況是這些妖魔鬼怪。
荀爻覺得這些外族都可以與之相處,並且與之聯合作戰,被很多儒家荀氏之人,引以為恥。
年輕一代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頗多針對,所以儒家三子之後,荀爻過得最是淒涼。
然而他知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