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師兄的預言沒有半分懷疑,但眼前他這位師侄的對手乃是來自青曦宮內最類拔萃的天府謫仙,青帝之孫,更有女媧所留的前古仙劍“驚鴻”,亦是前古九大神兵之一,不在師侄身上的血戰天戟之下。倒讓他有一絲擔憂起來,照此形式下去,他這師侄可支撐不了多久。
至於旁邊觀戰的數十名仙人,從少公主出手的那一時刻起,就知道勝卷在握,這西崑崙的傳人,實在是與傳言不符。
羅衍此時才知,師叔要他拿出豪氣之意,就以眼前此女的一身修為,遠遠在他這個半調子出家修行的凡間小子之上,已經達到了心隨念動,以意制敵的超凡境界,與師姐相比,可能不相上下。
七彩精虹當頭繞下,羅衍長嘯一聲,一柄硃紅長槍從手中射出,朝精虹迎了上去。
再次一聲輕鳴,七彩精虹一帶一繞間,立刻將羅衍連人帶光丟擲千百丈外,正與空中先前彈開的銀月光輪合在一起,只見銀月與紅日兩團光華在空中與肉眼難見的高速旋轉一圈,陡然朝中間一收,化為紅白二色光團,將羅衍全身團團籠罩。
七彩精虹就在剎那之間,已經暴漲至數千丈長短,驕若游龍,徑直朝空中那團光球捲去,只一閃,光球就被圈住,連絞幾絞,紅白光球立刻由畝許方圓壓縮成十餘丈大小,精光四射,寶光越發強烈。
旁觀諸人更覺這崑崙一脈傳人道法不過如此,此番千年之戰,簡直就如同兒戲一般,分明是上門來自討其辱。
青蘿見如此順當,也越發當來人道法不濟,心頭倒也不以為甚,冷聲喝道:“道友當了這個時刻,難道還用再鬥下去嗎?“
羅衍見體外寶光雖然收縮成幾丈方圓,但四周壓力卻是大減,任由那道七彩精虹在外電旋霞飛,捲起萬道光芒,但絲毫不能逼近分毫,心頭才定了下來,全力主持血戰天戟寶光,硬扛對方永無休止的攻擊。
太微真人心頭的擔憂才放了下來,看出這位師侄雖然處於下風,但本身根基扎得十分牢固,法力雖然沒有那小丫頭深厚,但自保卻是有餘。兩人所用仙兵都是前古九大神兵中神物厲器,本質不相上下,誰也不能占上一絲半點便宜,要分出勝負,還是看自身道力深淺,一決勝負。
而且法力神通到了兩人這般地步,單打獨鬥其實是難分勝負,最多隻是有高下之別,那丫頭要想正面擊敗自家師侄,功行還得再上一層方成。
青蘿見羅衍已經完全落於下風,卻不認輸,擺出一副無賴習性,完全沒有一點名門正派弟子的氣度,心頭越發有氣,心頭冷笑一聲,手挽法訣,朝外一指,一絲金霞從印訣上飛出,只見空中七彩精虹猶如急電驚掣,寶光大盛,只閃得兩閃,便將紅白二色合成的光球四下裹住,朝中間擠壓下去。
開始時還有幾十丈方圓的空隙,那團紅白二色光球在裡面上下衝突起來。眨眼間七彩精虹已繞成一個十多丈方圓的光球,將羅衍層層包住,只見羅衍在護身寶光內漸漸現出本來容貌,全身上下精光閃閃,好似成了一個光人,而且手中所持的血戰天戟已經恢復了原來漆黑無光的模樣,雖然羅衍體外光華只剩薄薄一層,但越發強盛,將體外那層精光撐住。
在場幾人,都知道只要羅衍體外紅白二色寶光被七彩霞光擠破之時,就是他敗亡之時,到時就算青蘿手下留情,羅衍本身也要真元全毀,道基盡失,再無第三種可能。
青蘿此時也是心中暗暗吃驚,固為她已覺察對方不但抗力絕強,甚且已有著膨脹的趨勢先兆,不然她那驚鴻仙劍何等神奇,對手已經被團團困住,理應裹緊才對,斷然不會出現光中的那尺許空隙,好似被什麼東西撐住,再無法寸進分毫。
青蘿不驚反喜,對手如此堅韌不屈,倒可堪做她敵手!她一雙妙目轉處,見羅衍手中長戟斜斜揚起,料知反擊在即,倒不以為意,將手一指,七彩精虹朝兩邊一分,鬆開包裹之勢,口中嬌聲道:“羅道兄果然不凡,小妹還欲見識一下那天下無雙崑崙劍法,請羅兄不吝賜教。”
羅衍倒不理會她口中的嘲笑,將手一抬,掌中血戰天戟化為一道硃紅,頂尖射出無數道銀色光雨,朝空中七彩精虹迎去。
青蘿經過方才一試,情知對手也是仙兵利刃,威力不再她的驚鴻劍之下,不再留手,將手一揮,空中彩虹迎了上去,絞在一起,轉眼就鬥個不相上下。
羅衍情知對方故意相讓,首次生出對方是個完全無法戰勝的敵人的念頭,心中泛了一陣陣無力的感覺,在人間修修上乘武道的時候,他連遭大敵,但未嘗一敗,但一經過進入仙家門檻,他可是處處碰壁,次次都是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