嫗般出氣多入氣少,兩手五指曲勾的撐扶著巖壁,緩慢地站起來,一步一抖顫的朝著右側邊幾步遠
一個狹小的洞口移去。
那個洞口開闢在一凸出的石巖後陰暗的一隅,她本是發現不了。坐在地上沒多久,她才漸漸地察覺到從那一處散洩出的水屬性靈息似乎更加的豐沛,帶著涼爽的冰寒之氣,每近那個洞口一步,呼吸一次,她就微妙的感受到體內烈火焚燒似的灼痛依約的減弱了一絲絲。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痛苦的煎熬卻會使人覺得時間漫長!
時間不會因人而異,但會因人的心態而變。
烈真人烈真人,我花露珠此時此刻,每一秒每一分每一時所承受的痛苦,都將會一一的銘記!!!
世間的女子多是嬌柔做作而又虛偽,無趣的緊是麼??
不會無趣!我發誓!我將會讓你知道,這世間的女子有的是多麼的天真無邪多麼的動人心魄又是多麼的讓你興趣盎然眷戀不已!!
也許是過了一刻鐘,也許是過了一小時,花露珠終於走到了幾步遠的巖洞口處。
這個巖洞大概是這龐大複雜的地底迷宮內最小的一個石洞,最多十五平方大,洞內地質有些朝裡傾斜。花露珠站在巖洞口朝裡望去,觸目所及之下,與其他的鐘乳石洞相比,除了寒氣更勝外無任何其他的特別之處。
花露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冽至肺腑的寒氣,走進洞,洞的地面上傾斜又奇怪的有些滑潤,微微的潮溼,堪比一整大塊平滑的大理石地面,她得走的更加的小心,以免滑倒,一滑可是如坐滑滑梯,滑到底的洞最裡邊巖壁上那一汪小水池裡了。
小水池真的很小,稱之為一斜坑水窪也不為過。這一坑水窪略呈大半個球狀,水面積不廣,兩三米寬一米淺,水色清澈,水面上似乎還氤氳著一籠寒氣森森的水霧氣。
花露珠越走近小水池,越覺得寒意襲人。洞外的溫度依約在七八度左右,那麼這個洞內的溫度大概只有兩三度,甚至溫度更低。
溫度低,真是她現在所需要的。花露珠預感到自己體內的那一股妖異的灼熱氣息只會越來越強不會越來越弱。
她艱難的走到小水池邊,慢慢保持身體平衡的蹲下,伸出一隻手輕掠過水麵。
好涼,水的溫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冰冷,奇怪的是,她的手指一離開水面卻覺得熱燙,指上殘留的水跡卻似溫熱的。
花露珠再次伸手,這次她不是幾根手指滑過水麵而是將一隻右手都
浸到水裡。
好涼,好冷,好冰。。。。。。不知道是自己體內那一股妖異的類似火屬性的靈息在作怪,還是這個洞裡的小池子水怪異,她的一隻手浸泡在池水裡,感到很舒服很清涼,體內灼痛噬人的感覺好像也消失了一小半,可是她的手一旦離開水面,體內作梗的痛疼立即返回加重不算,溼淋淋的右手一旦暴露在空氣中還有一種冰冷的似被什麼異物啃噬過的灼燒感。
這怪異的感覺有些很熟悉,猶如在大夏天裡,洗了手沒擦乾就開啟冰箱到冰箱的冷凍隔裡取冰封的食物,且不想冰箱凍室的溫度通常在零下二十度甚至更低,溼手伸進去接觸裡面冰凍的食物,縮得快一點的手會有一種被咬了一口,或者是被強烈的電流觸了一下短暫的痛刺感,慢一點的話會馬上被碰到的東西黏住和結冰,導致手部肌膚凍傷。
又來了,體內火焚般巨大的痛楚再次狂嘯著朝她席捲而來,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體內兩股一冷一熱的靈力好似在瘋狂的相撞又似在彼此的撕咬和拉扯,將她的身體變成了戰場,想把她撕裂撕碎成撕成一塊塊。
烈真人烈真人,我會銘記你加於我身上的千般痛萬般難。。。。。。花露珠內心憤慨狂呼著烈真人的名字,同時將剛出水的右手又伸進水池子裡,但是這好像不夠,她將左手也伸進水池裡,好像還不行,她還是覺得渾身灼痛,痛不欲生,如在烈火上烤,油鍋裡煎,身上每一滴血液在沸騰在燃燒。
花露珠屈膝坐於小水池邊,一手成拳抵在唇上不讓自己痛苦的嘶叫出聲,一手猛的抓住池邊緣一小塊凸出尖三角型樣的石面。
光線陰暗的洞裡,蹲坐在池水邊的她只看到她自己的身形倒映在池水面上對映出黑乎乎的一團人影,她沒看到自己露在衣裙外的臉上,脖子上,兩手上,本是白嫩透紅粉紅色澤健康的面板上卻是青筋爆凸,難以計數團狀的條索狀的血管如蛛絲如漁網般迅速的蔓延,至覆蓋於她的全身肌膚表面。
幸好花露珠看不到自己此時的摸樣,看到的話定會被自己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