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躺床上等餡餅,還是先溜出去躲躲這頭母獅子吧。
誰知不走運,拉開門發現包租婆黑著那張老臉,堵在門口外,渾身散發著一股火藥味。
我一吐舌頭就要關門,卻被她一把給推住了門板。
“小兔崽子,交房租了!”
我被這聲獅子吼震的,皮都脫了一層,雙手捂著耳朵說:“大媽,您小點聲,這要是把狼招來,您頂得住,可我就屍骨無存了。”
“少廢話,快拿錢!”包租婆一瞪眼,讓哥們雙腿直打哆嗦。
“他們三個不在,我身上沒那麼多錢。”我苦著臉說。
“限你們中午之前把房租湊齊,我等著給女兒看病用。”包租婆說完下樓。
我一愣,她女兒前兩天還活蹦亂跳的,怎麼就病了?說起這老太太也不容易,早年喪夫,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活得挺艱辛。女兒今年十八歲,目前還在上高中。不過性子很叛逆,總是跟老媽頂嘴,常常跟著一夥兒同學溜出去玩,幾天不回家。每次總是半夜聽到老太太在樓下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聲。
“末兮怎麼了?”我出於好奇,跟著她的腳步追下去問。她的女兒叫末兮,不知道誰起的名字,怎麼聽著像是密西。
“末兮跟著同學去河南玩了兩天,回來就跟傻了似的,不喜歡說話,有時聽到一點動靜嚇得渾身發抖,會鑽到被窩裡不出來。”包租婆嘆口氣跟我說。
死小妞這時嘿嘿笑道:“那是中邪了,你治好她女兒,房租會免掉。”
這也算是好事上門吧?叉,人家女兒都中邪了,我居然當好事,哥們真是夠卑鄙無恥的。我急忙跟著老太太說:“大媽,你說的症狀,末兮好像中邪了。我在老家跟我們家二大爺學過幾手驅邪的招數,要不,讓我看看末兮?”
包租婆一怔,回頭看我一眼後,半信半疑的說:“好吧,你跟我來。不過你小聲點,千萬別嚇著她。”
她們就住樓下,但我們從來沒進過她的家門。老太太輕手輕腳的開啟房門,先探頭往裡面看了看,然後跟我揮揮手,才讓我進來。屋子和傢俱顯得挺陳舊,不過收拾的非常乾淨。末兮此刻還沒起床,老太太就讓我隔著門縫往她臥室裡瞅了一眼。大夏天的,卻蓋著一條厚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只露一叢黑髮鋪在枕頭上。
第四十章 房東女兒(二)
這情況一看就有問題,死屍這麼熱的天都會悶臭,別說一個大活人了。包租婆又不讓哥們多看,可能怕這被子下面的女兒沒穿多少衣服,萬一末兮踢開了被子,我不就佔了便宜嗎。
包租婆把門帶緊後,也不讓座,她自己坐在那種老式棕皮沙發上,愁眉苦臉的嘆口氣,從茶几上拿起一根香菸點上,猛chou了兩口。
死小妞一眼基本上看出了什麼毛病,跟我說:“這小妞身上附著一隻邪祟,只不過我被困在繭窩內,看不出究竟是隻什麼東西。總之不像鬼,精怪的可能性多一點,似乎深居角落,膽子便小了點,所以遇到動靜會受到驚嚇。並且這隻精怪陰氣較重,讓小妞在這麼高溫天氣裡也感到很冷。”
靠,不是鬼是精怪,那就是妖精了。我勒個叉叉的,我的世界越來越精彩了,連妖精都冒出頭,就是不知道是白骨精還是蜘蛛精?其實大爺我最喜歡的是狐狸精!
“別管啥玩意了,你就告訴我怎麼趕走它?”我捂著嘴巴問。
“你以為是趕蒼蠅啊,說趕就趕走了?驅邪跟中醫一個道理,望聞問切,決不能含糊。要搞清楚她去過什麼地方,然後近距離檢視她的靈竅,以及再用‘天眼印’切脈尋氣,才能確定她身上到底藏了一隻什麼東西。”死小妞又長篇大論跟我上了一課。
前段時間,死小妞把所有手印法訣都悉數教給我,這天眼印,也叫“鬼眼訣”,查探附身邪祟最為靈驗。可是目前這情況,包租婆能讓我揭開被子看看沒穿衣服的女兒,再讓哥們鹹豬手摸上一摸嗎?
“我請了幾個陰陽先生和神婆,他們都看不出末兮到底中了什麼邪。”包租婆吐出一口煙氣,很無奈的說。“有人跟我推薦去找丁先生,可是他的收費太貴了,掛號都要兩千塊,更別說看病驅邪,聽說全部下來要兩三萬。唉,我沒那麼多錢。”
丁先生雖然沒聽說過,但肯定是本市很有名的陰陽先生。越是出名的大師,收費越貴,就這樣排隊都要等幾天才輪得到。
我很同情老太太,這兩三萬塊錢對於有錢人來說,壓根就是牛毛一根,可是對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小市民來說,那是一筆小鉅款。她們家收入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