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向兩側開啟。蕭影竄身出去,跟著垂下登山繩,以防意外發生。
當我跟小滾刀爬出洞口時,洞頂塌陷到了屁股後頭,塵煙瀰漫,嗆得我們喘不過氣來,不住的咳嗽。而大嘴榮最後一個快爬了出來,洞口驀地往下一沉,我們幾個險些站不穩腳跟。大嘴榮看出情況不妙,大聲叫道:“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你抓住繩子!”蕭影焦急大叫一句,伸手將我扯到後面。
轟隆隆一聲大響,洞口塌陷了,小滾刀和蕭影同時抓住繩子掉頭就跑。我們仨跑出這間屋子時,繩子也隨之拉扯出來。大嘴榮這小子真夠命大的,雙手緊緊攥著繩子,在石頭砸落縫隙中鑽出,情形當真險到了極點!
外面一片漆黑,此刻是在夜裡。我們慌不擇路的往山坡上狂奔,剛才跑的急,蕭影和小滾刀都忘了撒開繩子,竟然拖著大嘴榮跑出很遠,讓這小子在亂石中碰撞穿過,吃盡了苦頭。我們一路爬上半山坡,才鬆了口氣,停下腳步。
回頭看到整個絕戶寨幾乎三分之二的建築,已經坍陷下去,地面露出歪歪斜斜的房頂。房屋倒塌,煙塵四竄,構成一片蔚為壯觀的景象。
我們不禁為之動容,足足呆望了幾分鐘才緩過神,坐下去喘氣。大嘴榮傷的不輕,出洞口一霎那,被石頭砸傷了背部,又在亂石中碰撞,腦袋臉孔和四肢上,傷痕累累。蕭影拿出急救包,幫他消毒包紮。我鬆開身上繩子,把末兮屍體放在一邊,沒了這個累贅,感覺全身輕巧,說不出的舒服。
等大嘴榮傷口包紮後,我跟他說,封堵末兮七竅的黃符都已經溼透,讓他來更換吧,我先去找個地方方便方便。我是藉故離開一下,唯恐小滾刀又想起了哥們身上有邪祟,非要幫忙驅除不可。遠遠的走到林子裡,回頭看看他們沒人跟過來,才小聲的叫死小妞兩句。
死小妞被叫醒,顯得挺不爽,但算計時間,距離天亮不遠了,如果不做鬼繭,恐怕就沒時間了。死小妞讓我找到一個鬼遁門位置,強打精神做了鬼繭,這樣其實更有利於她安穩睡大覺。
剛好死小妞隱遁,小滾刀找過來跟我說,我身上有邪氣,這麼久不回去,讓他很擔心。此刻拿手電在我額頭上一照,登時一臉的錯愕:“奇怪,你身上邪氣消失了。”
我裝作沒好氣說:“這不是好事嗎,有啥奇怪的?可能是蛇靈餘孽未除,出了地宮自然而然就沒了。”
小滾刀又不是傻子,但看不出毛病,半信半疑的跟我一塊出了林子。這時大嘴榮已經重新做好了保屍符,跟蕭影抬著麻袋來到林子外。
現在山下震動聲停止,整個絕戶寨都陷落於地面下,連個房角都看不到了,被一層泥石覆蓋。我不由慨嘆,再過一段時間,泥石經歷風雨侵蝕後,這片地方就再也看不出曾經有座詭異的無人村,只不過是個荒涼的山谷而已。
我們倒在草地上,問起大嘴榮的遭遇。這小子立馬狠狠的罵了一句草他爺爺的,跟我們說當他退出茅廁門口,立刻被人擊中後頸便人事不知。醒過來時發現被五花大綁,關在一間黑屋裡。有個說話女裡女氣的男人看守著,見他醒過來,還上去動手動腳的摸了幾把,讓這小子差點沒噁心死。
這一聽就是屬於陰盛陽衰的男人,女兒氣比較重,有時候心理上也會傾向於女性,喜歡跟女孩在一塊相處,把男人當做異性來看待。我們不由全都樂了,捂著嘴偷笑。
小滾刀笑問:“有沒被這偽娘給那個啥了?”
大嘴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問的啥意思,氣的一瞪眼罵道:“滾你爺爺的,別噁心老子好不好?”
他又接著跟我們說,那個死偽娘竟然知道他是趕屍匠,對這類神秘的職業非常感興趣,非要他講趕屍的故事。他不講這死偽娘就蹭到身上撒嬌,讓這小子汗毛掉了一地,趕緊講了兩個故事。死偽娘聽了後,對他崇拜的不得了,這小子於是眼珠一轉,說要撒尿,再不撒出來怕要憋壞了。
沒想到死偽娘不給他鬆綁,而是幫忙拉開褲子拉鍊,這讓大嘴榮恨不得撞牆死了。這小子又說還想拉屎,這下不鬆綁恐怕是不行了,但死偽娘心理變態,智商又不變態,當然不肯上當。不過大嘴榮可恥的連放幾個屁,讓死偽娘實在抵擋不住,用繩子套住他的脖子,然後鬆綁出了屋門,只要大嘴榮不安分,繩子一扯就能把他勒死!
大嘴榮說到這兒,哈哈大笑,說這死偽娘智商還是不高,出去沒把自己的包拿走,讓他一邊蹲在地上假裝出恭,一邊反手偷偷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了匕首。出其不意揮刀砍斷繩子,反而拉住繩子將死偽娘扯進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