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衝進來,月彩一臉的喜色,似乎是為了得救而高興。而那個男人滿臉通紅的低下頭,把眼睛閉上了。
“快給我們解開繩子!”月彩欣喜的說道。
我卻搖了搖頭,圍著他們轉兩圈,一邊打量這個男人,一邊問:“村裡有醫生嗎?”
“有,就是他。”
暈倒,這個四十多歲,長相挺猥瑣的傢伙,原來就是醫生。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給他們鬆綁。他們倆一得自由,月彩一把抱住我,醫生提起地上的衣服,邊往身上穿邊往外跑。我雙臂一振開啟月彩,伸手揪住了醫生的肩膀說:“趕緊穿好衣服,幫我醫治兩個病號,不然我去警局告你!”
偷偷piao不丟人,如果進了警局臉面豈不是丟盡了?何況還要罰款。這醫生忙不迭的點頭,不敢再跑了,迅速穿好衣服說:“帶病號跟我回家。”
剛要走出屋門,我忽然聽到外面有一陣微小的風聲,隨即隱沒了。我走出去左右瞧了瞧,地上趴著的龔四德好好的沒動,心說難道是陳水瑤進來了?正要往外走,白雪瑩揹著陳水瑤進了大門,她出去繞了一圈又從外面過來了。
她們倆沒事我就放心了,才要張口,白雪瑩左手提著一隻柺杖說:“剛才差點遭了毒手,不過還是被邪祟溜掉,卻留下了一隻柺杖!”
月彩光著身子從屋裡跑出來,藉著屋裡的燈光看到柺杖後,失聲驚呼一聲,又連忙捂住嘴巴了。
我立刻就確定這是月霞的柺杖,把目光轉向她的屋子,心說她的柺杖怎麼會在邪祟手裡?瞬間一個個記憶片段在心頭湧上來,讓哥們明白了點什麼。於是讓白雪瑩揹著陳水瑤跟醫生去縫傷口,我藉口說要看著龔四德。
“他的舌頭不用讓醫生看看嗎?”白雪瑩問道。
“不用,反正止血了,醫生再看也長不了了。”我跟她揮揮手。
白雪瑩滿臉疑惑的轉身往外走去,陳水瑤哼了一聲罵道:“不知羞恥!流氓!”這兩句罵哥們聽得懂,前面是罵月彩,後面是罵我。
等他們走出大門後,我提起這隻柺杖,左手在包裡摸住桃木劍。這次離開洛陽時,在身上備了兩把,所幸一把丟在夜魔窟水池外,身上還有一把備用的。我朝著月霞屋門走過去,月彩顫聲問:“你要幹嘛?”
“把柺杖還給月霞。”我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不是她的。”月彩衝上來一把拉住我。她越是這麼緊張,我越確定猜的沒錯。
第六百九十四章 蔣碧蘿是真兇
我將月彩遠遠甩到一邊,大踏步走到月霞屋前,推門進去了。在進去的一霎那,左手拔出桃木劍挺在身前,以防遭到襲擊。
屋子裡亮著一盞瓦數很小的燈泡,光線十分低弱,在這種暗紅色的氛圍內,透著一絲陰森詭異的氣息,讓我感覺又彷彿回到了夜魔窟。我站在門口,一時沒敢直接進去,而是凝目往屋子裡打量。
空蕩的房間,跟墓室一樣淒涼,月霞縮在被窩裡,只探出腦袋以狠毒的目光盯著我,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她一頭長髮凌亂的披在被子上,沾滿泥汙,看上去又像個瘋子。一隻柺杖歪倒在床邊,果然少了一隻,而少的那一隻就在哥們手上。
“滾出去!”月霞冷聲喝道。
我冷笑一下,雖然感覺到屋子裡的籠罩一股濃烈的寒意,但還是往前走了兩步。盯著月霞陰狠的眼珠問道:“你怎麼會丟了一隻柺杖?”
“要你管!滾!”
這時月彩披了件風衣衝進來,又拉住我的手臂哀求:“求求你了,別為難我妹妹!”
我依舊盯著月霞的雙眼不敢放鬆警惕,冷哼道:“你知道她不是普通人,為什麼要瞞著這個事實不說?”
“她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從小殘疾,脾氣有些古怪而已。求你別為難她,你要什麼我都給,只要你放過月霞……”月彩失聲痛哭,噗通給我跪在地上。
我嘆口氣說:“糊塗,你這樣包庇她是養虎遺患,以後還會害死更多人。”
“她沒有害過人,只有今天才變得不同尋常,把我……綁了起來。”月彩邊哭邊搖我的衣袖,“她的力氣可能大了點,但絕不會殺人的。”
我聽她這麼說,似乎還沒看清自己妹妹的真面目,以為從小殘疾,心理上不同於常人,才變得脾氣古怪。可是她怎麼不想想,一個腿腳殘疾的女孩,怎麼可能會力氣很大,並且能爬上山坡?
“我只想問清幾個問題,不會為難她的。”我說著將月彩的手甩脫,走到床前。
月霞立刻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