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去採花了。這個傳說不脛而走,引來了幾個陰陽先生,相繼上山去探虛實。他們自從想辦法爬上傘蓋峰後,也就泥牛入海,永無訊息了。
儘管沒人見到殭屍長啥樣,也沒人見到古廟裡供著什麼神靈,但還是有個傳說流傳下來,說古廟裡放著一口棺材,殭屍就是出自這口神秘古棺。這誰的說的?沒人知道。按照發生的種種邪事,大傢伙對這個傳說也就信之不疑了。雖然有幾個人被殭屍咬死,傘蓋峰上有個古廟兇屍,但多少年來只要不接近峰頂,村裡也就相安無事,於是村裡人對這種事並沒多大恐懼。
可是這次村裡死了人,引起了恐慌。這人叫陳吉相,在村裡人緣極好,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也從沒上到過傘蓋峰,人怎麼會突然死了呢?他老婆說,昨晚喝了二兩白酒,早早躺下睡覺了,誰知早上起來發現人在院子裡,已經死透了。
警察調查之後,眼見到了傍晚便回市內。可是車子剛走出燕山村,就出了一樁邪事。什麼邪事?由於當時天色黑下來,出村道路又坑窪不平,一不留神,車子居然碾中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孩。他們急忙下車,發現是個女孩,被車輪從肚子上碾過,七竅流血,眼看是不行了。誰知正要抱上車送醫院時,這女孩突然好了,睜開眼跳下地,像只小貓一樣輕靈便捷,一溜煙跑沒了影。
他們見女孩沒事也就放心了,但還是心有不安,覺得這孩子肯定受了傷。那時山村生活還有點困難,如果不及時讓孩子入院治療,說不定家裡因為條件不好,就耽誤了一條生命,再說這孩子死了,那也是他們的罪過。於是掉頭回到村裡,可是打聽遍了,卻沒找到這女孩,也沒哪個人家少了孩子。
這讓他們感到十分納悶,燕山村附近幾個村子都在七八里之外,一個小女孩不可能在夜裡跑那麼遠。既然找不到,他們也就帶著好奇又回去了。可是就在當時碾壓女孩的地段,奇異的發現了一個紙人。劉春來急忙剎車,幾個人下去一瞅,全都背脊上冒起了涼氣。
紙人是喪事上用的紙糊的童男童女,而這是個童女,腰腹明顯被車輪碾壓過,臉上染滿了鮮血。他們之中就帶著法醫,就地取血液樣本檢驗了一下,是人的血液。他們又圍著紙人周圍仔細勘察,除了自己等人和那小女孩的腳印之外,沒有其他人足跡了。這把幾個人嚇壞了,想起了小燕山上的殭屍傳說,全都不寒而慄。
他們沒敢多待,跳上車返回了市內。回去之後的第二天早上,劉春來又發現車胎血跡上粘了一片白紙,從形狀上看,應該是紙人身上的。他又驚又怕,恍惚了足足七八天心裡才忘掉這件事。
胡茂坤眯著眼睛聽完後,說:“這跟殭屍沒關係,殭屍與鬼有所不同,它基本上是沒有意識的,所以害人的手法相當簡練,以嗅覺判斷生人氣息做出攻擊。”
習風聽了這話暗暗點頭,心說老小子這話還是在理的,只聽他接著說道:“但也不是沒任何關係,正因為他殺死了不少人,或許是這些冤魂怨鬼出來作的惡。”
二十
陳鈺聽到這個詭異的故事,加上老小子說是冤魂怨**惡,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整個人縮在前座上,一句話不敢說。
習風見狀,忙轉移話題問她:“你是什麼村的,距離小燕山遠不遠?”
陳鈺抱著兩個肩膀說:“遠,我家在曲阜正東四十里外的陳家鋪,我們村子裡大部分人都姓陳,只有少數是外來姓氏。”
劉春來一聽陳家鋪,馬上又介面道:“你是陳家鋪的啊,那兒我也去過。聽說這個村原來叫安**,據說當年日本鬼子打過來後,在那殺了不少人,有不少冤魂怨鬼,一到夜裡就哭。村口還有棵大槐樹,叫做鬼哭樹,每逢鬼哭,槐樹上就流滿了眼淚。”
他又把話題領了回來,拐到冤魂怨鬼上了。陳鈺痛苦的捂住臉孔說:“咱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陸鵬也看出她挺害怕,於是跟劉春來說:“老劉,你別整天說這些鬼了神的,換點別的。”
劉春來嘿嘿一笑,不吭聲了。可是沉默了沒兩分鐘,指著前面一個坑窪路段說:“你們看,這就是當年遇到邪事的地方,那個紙人就……我草……紙人!”他說到這兒,瞪眼驚叫,整個人都呆住了。
習風、胡茂坤和陸鵬都衝後座上探起身子往前看,只見一個坑窪裡,橫躺著個紙人。陳鈺早看到了,她這時候是隻驚弓之鳥,嚇得嗷地尖叫一聲,用手捂住了雙眼。劉春來只呆了一下,馬上把剎車踩死,陳鈺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後邊三人全都撞在車頂上。
“老劉,你開車能不能不這麼猛?”陸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