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手指,馬上給他和自己做了邪靈遁,這才上前用手指在門上敲了兩下子。隨即大門吱呀呀開啟,從裡面探出一個五六十歲男人臉孔,瞅著他們倆眼珠骨溜溜的來回亂轉,似乎正在審查面相,是不是好人。
習風心說你們這就是開黑店的,還看什麼人啊?當下笑道:“大叔,我們在戈壁上迷路了,看到這兒有個客棧,能不能住宿?”
“廢話,不能住宿叫什麼客棧?”這老傢伙脾氣挺不好,頓了頓又道:“客房全部住滿了,你們去別的地方找客棧吧。”說著腦袋往後一縮,咣噹一聲把門關上。
這下把王林惹毛了,噹噹噹敲著門叫道:“沒客房隨便找個地兒住也行,我們又不是不給錢。開門!”
門吱呀一聲又開了,王林才要發洩兩句,忽然看到是個三十左右的少婦俏生生的站在門內,臉上輕施薄粉,十分的漂亮。
“呦,這位大爺別生氣,進來吧。”
習風和王林都愣住了,怎麼塞外客棧都會是一位美女老闆娘呢?龍門客棧是這樣,黑狐客棧也未能免俗,難道小說和劇本必須這麼寫嗎?太沒創意了吧?
五十四 鐵心棉
倆人正愣愣的望著這位美少婦時,只聽裡邊有個男人沉聲說道:“鐵心棉,別忘了這是我的客棧,你不要總是做主給我拉客人。”
這個叫鐵心棉的女人捂著嘴唇格格嬌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讓王林和習風看的有些走神。
“不好意思,我也是這裡的客人,不是老闆娘。你們能不能住進來,我說了不算。”鐵心棉一臉嫵媚的跟他們倆拋個媚眼,轉身閃一邊去了。
那個說話的男人很快走到門口,年約四十來歲,個頭挺高,儘管面板曬成了古銅色,但從面貌特徵上來看是個漢人。他站在那兒臉色嚴肅,卻隱有一份親切感,比那老傢伙看著順眼。
“客房倒有一間,只不過是客人預訂了的,說今晚會過來入住。你們如果想住也可以,晚點他們過來後,你們就得搬到走廊裡去睡,這樣行嗎?”這男人語氣不溫不火的說。
王林點頭說:“住走廊也勝過露宿草地,行,就這麼辦吧。”
那男人把他們倆引進來,裡面是個廳堂,擺著一張張簡陋的木桌,和一條條板凳。幾根石柱上掛著幾盞油燈,將廳堂照的挺明亮。左側是櫃檯,那個老傢伙死氣沉沉的站在裡面,像根木頭似的,他應該是個記賬的夥計。
這裡房價很貴,一晚上要一千,即便是晚上挪到走廊,也是這個價。王林不在乎這點錢,哪怕裡面是個狗窩,那也認了。掏錢交了房錢,老頭給他開了張票,只是一張草紙上打個收款字據。
完事後,那個男人自我介紹姓周,記賬的老頭姓苗,有什麼事直接找他或是老苗都行。然後有個三十來歲男人,把他們帶到三樓右側邊戶一間房內。這人是客棧夥計,也是漢人,叫祥子,給他們提了一壺熱水就關上門出去了。
客房裡邊倒是挺乾淨,兩張木板床,被褥都是潔白的,並且房間裡還有獨立衛生間,雖然不是馬桶,但是個蹲便池,拿手電往下一照,特別深一個管道,一股沖鼻臭氣薰上來,倆人趕緊出來了。儘管牆壁上連塗料都沒粉刷,窗簾也是粗布製作的,但這條件在荒涼無人的戈壁灘上,算得上是豪華標間了。
要洗澡的話,後院有個公共浴池,周老闆說那是一處溫泉,晚上八點至十一點開放。此刻已經八點多了,倆人也不敢去洗澡,目前還沒搞清楚這座神秘客棧的底細,貿然丟掉所有裝備進浴池,並且那時候全身**,如果遭到襲擊,對自己來說可就被動多了。
習風拿臉盆到後院蓄水池打了一盆水,倆人在屋裡簡單洗了臉,於是下樓吃飯。他們倆以為其他客人早吃過飯了,哪知下來後,廳堂裡坐滿了客人,一個空桌都沒了。那個被周老闆叫做鐵心棉的少婦,坐在西北角一張桌上,她是獨自一個人,跟他們倆招手,指指桌子,示意可以跟她拼桌。
倆人便走了過去,這女人天生一副媚骨,最容易讓男人接受的型別。但他們倆都是大江大海的過來人,不但對她,對客棧任何人都充滿了戒心。他們在鐵心棉對面坐下來,見她面前擺著晚飯,是一份奶茶和一盤烤肉。這種苦寒之地,想要蔬菜就別做夢了,能有牛羊肉吃,算是相當不錯了。
王林招手把服務員叫過來,飯堂服務員是個女孩,約莫十**歲,梳著一條馬尾辮。長相還過得去,只是黑著臉好像有人欠她八百塊錢似的。
“我們要吃飯,拿選單看看。”王林按照飯店慣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