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苦笑道:“習哥你還真猜對了,他們不再鷹嘴山,這是跟我們玩一場大遊戲的節奏。”
習風沉著臉沒說話,轉頭朝山下瞭望,看到不遠處有人在放牧,於是急匆匆下山。放牧的是個三十多歲的蒙古男子,習風走近向他打聽,昨晚是不是有人見到這裡出現了出殯隊伍?
這人似乎聽不懂漢語,又對陌生漢人沒啥好感,撇頭一邊去了。習風拿出一瓶山西帶來的汾酒過去,那人才露出笑臉,接過酒喝了兩口大讚美味。王林差點沒暈倒,這傢伙漢語說的挺流利的。
這人叫巴扎爾布,就住在附近村子裡。他喝了習風的酒,覺得不好意思,拿出自己帶來的馬奶酒,給他們倆喝。酒這東西是交友的橋樑,不過多大會兒,彼此便熟絡了,巴扎爾布有問必答。
昨晚上的確有人看到鷹嘴山上出現了出殯隊伍,由於這是常見的詭秘情形,沒人敢於靠近。他說昨晚的出殯場面,要遠大於往時任何一次。人數不但眾多,靈柩也是出奇的大,很多人就像抬了一座小山似的,一路撒著紙錢,往西北而去。
習風和王林對望一眼,都猜到了怎麼回事。這麼大排場的出殯喪事,一定是把魔靈蜂巢送走了,這也讓他們解開了為啥要封堵山凹的原因。習風同時發覺自己前面的猜測也都錯了,那女人趁夜轉移魔靈蜂巢,把雁子抓走,絕了一切線索,為的是不讓他們倆能夠再找到魔靈蜂巢。
至於為啥不殺死老耿,恐怕其中還另有蹊蹺,或許這個老人對他們有價值。說不定在老耿身上,還有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巴扎爾布喝了多半瓶酒後,酒酣耳熱,嘴就更加不把門了。跟他們倆說,以前他曾經在夜裡瞧見過一次出殯,那是跑丟了一匹馬,半夜出來尋找時看到的。他當時躲在山下山縫裡偷窺,發現一個個人形同殭屍,抬著棺材走的很快,幾步就走的無影無蹤。那晚回到家後開始發高燒,說了一夜胡話。
第二天依舊昏迷不醒,村裡有個漢人指點他老婆,跑到爪子溝找到一個女人,讓他喝了紙灰調成的水,然後就好了。那個女人說,夜裡不要再去鷹嘴山,那裡不乾淨,這次只是沾染了點邪氣,如果正面撞上出殯隊伍,小命就別想要了。他問那是怎麼回事,那女人說不能講,會得罪魔鬼遭報應的。
王林聽到這兒忙問那個女人多大了,長什麼樣子,叫啥名字?巴扎爾布說三十多歲,挺普通一個漢人,真名不知道叫什麼,只知道大家都叫她月仙。他們倆一聽不是關南雁,有點納悶了,咋沒聽老耿說起過,爪子溝還有這樣一個神婆?難道,這個女人就是提燈籠的娘們?倆人想到這兒,同時對望一眼。
倆人沒心情再跟巴扎爾布聊天,當即趕往爪子溝。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他們倆都想到可能會在這個女人身上,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來到爪子溝村外,天已完全黑下來,整個村子被黑暗籠罩起來,透著一股子詭秘氣息。
這個村大概有五六十戶人家,在這裡有的村子只有幾戶,爪子溝算得上比較大了。或許正因為這個村子大,害死的人才會多。倆人才要進村,卻發現有輛麵包車疾駛而來,到他們身邊停下。
車門開啟,薩仁從裡面探出頭,一臉老淚縱橫,哽咽著問他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習風吃了一驚,心說莫非已經找到了老耿的屍體,老太太是來叫女兒一塊去的麼?當下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大娘,您怎麼了?”
薩仁哭道:“昨晚女兒家失火,一家三口人全部……”說到這兒泣不成聲。
“你女兒是不是叫月仙?”王林介面問道。
“我妹妹是叫月仙,你怎麼知道的?”這時從老太太一側探出一張臉孔來,年約四十左右,跟老耿長相有幾分相似。
習風和王林對望一眼,都陷入五里雲霧,搞不清老耿的女兒怎麼就是月仙,她為什麼會突然在昨晚被燒死?
四十八 神秘紙錢
問他們話的人,是老耿的二兒子耿少海,旁邊還坐著大兒子耿連海。原來昨晚女兒家失火,村裡有人跑到橫河村外牧場告訴了這倆哥哥。他們倆就跟父親打電話,結果聯絡不上不上,不由焦急萬分,耿連海去找父親,耿少海跑到爪子溝瞧看。
耿月仙和丈夫兒子一家三口,被奇異大火燒的只剩下骨架,慘不忍睹。耿少海於是沒回家,直接在爪子溝善後,治辦喪事。耿連海找了整整一天沒找到父親下落,只好回來報案,到了傍晚才敢把妹妹的事告訴母親,耿少海從爪子溝找了麵包車,回去接他們兩個一道過來了。
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