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歷險了,不比習風一直還在開著店鋪保持了一貫的狀態。看到這種險情,也就不如以前那麼果敢了。
王林硬著頭皮跟下來,忽然發現谷底那個人影不見了,跟習風說:“對方是不是埋伏起來了,咱們這麼下去,不是去跳坑的麼?”
習風滿臉鄙視的說:“那是個女人,難道你覺得自己還不如個娘們?”
王林登時被奚落的臉色通紅,但這小子是屬鴨子的,嘴硬的說:“娘們咋了,娘們也是人啊。你難道就沒敗在過娘們手裡?”
三十八 山凹
倆人沿著斜坡,如履薄冰般走下來,倒是有驚無險,沒出現任何狀況。而那個女人的身影,也始終沒再出現。谷底地方跟上面開口面積基本相等,只有百多平米,地面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全是凹凸不平的石灰岩。
這裡的紙錢就多了起來,還有不少出殯時用的靈幡,東一片西一堆,到處都是。兩個人背靠背轉動身子,仔細打量四壁情形,倒是有不少風蝕的寬大巖縫,鑽個野兔啥的沒問題,如果是人的話就小了點。他們倆不由暗暗納罕,那娘們哪去了,不會是用遁地術逃了吧?
看清谷底一切情景後,王林放鬆神經說:“我懷疑這娘們也吃了黑豆,用咱們的戰術耍了咱們一把。”
習風搖搖頭,他不這麼想。煮黑豆隱身法雖然說不是什麼不傳之秘,邪派術人很多都會。不過煮黑豆時要求太過嚴格,不但耗時很長,並且稍有差錯,一番功夫完全白費。所以他這幾年也就成功了一次,而這次全帶了出來,在山西全用光了。即便是在這麼荒涼的地帶上,有人懂得怎麼做煮黑豆,那也做不出很多,用起來會十分珍惜。現在又不是到了萬不得已地步,一般是不會用的。
“還有個可能,或許是這裡光線陰暗,陽光常年照射不入,術人又用靈幡和紙錢祭了邪術,在上面就會產生錯覺。”習風摸著鼻子說。他剛說完,轉頭看向後面,突然間看到一張神色冰冷的女人面孔,嚇得忍不住輕呼一聲。
王林隨即轉過身,也被突然出現的女人嚇了一跳,不過仔細一看,正是關南雁!
“你鬼啊,無聲無息的就出現了?”王林拍著胸脯,沒好氣說。
關南雁兩綹長髮從臉上垂直落下來,幾乎擋住了半張臉,加上表情呆滯,顯得特別陰森。她嘴角微微翹起,浮起一絲冷笑說:“你們跟著我,是不是想知道爪子溝殺人的真相?”
習風和王林同時點點頭,這不廢話嗎,要不是因為這個,倆大老爺們追著一個女孩在尋找,那不是流氓麼?
關南雁抬起右手食指,指著一道風蝕的巖縫說:“從這裡進去,到裡面就會明白為什麼了?”
這女孩無論說話還是表情,始終僵硬而又死氣沉沉,活脫像個死屍。老耿還說她膽子小,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習風抬眼迎視著她冰冷的目光問:“你剛才就在裡面嗎?”
“嗯!”
“小妹妹,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王林和顏悅色的問。
關南雁猛地睜大眼珠瞪了他一眼,揚手灑出一片紙錢,朝他們倆臉上飛過來。倆人急忙躲閃,唯恐是什麼歹毒的暗器。躲到一邊後,只見這些紙錢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沒任何異常,這才知道是虛驚一場。再抬頭看關南雁,這姑娘又詭異的消失了。倆人心思一樣的看向斜坡,上面沒半絲人影。
“他大爺的,是人是鬼啊?”王林鬱悶的罵了一句,後悔剛才沒及時開啟通靈眼瞧瞧。
習風盯著那個風蝕的巖縫說:“她是人,可能又躲進這個洞裡了。”
王林半信半疑的走到巖縫前面,伸手在裡面摸了摸說:“不會吧,最多能伸進兩條胳膊,腦袋都鑽不進去,人怎麼可能透過?”
“三弟,拜託你動動腦子,這肯定有機關的。你在巖縫裡摸摸,看有沒可疑的物體?”習風又是搖頭又是嘆氣,這傢伙腦子真叫一個懶啊。
王林一邊伸手在裡面亂摸,一邊說:“我是三弟好歹是沙和尚,你這個二師兄,那就是豬八戒了。”說話之際,手指在左側巖壁上摸到了一個凸出圓球狀,手感光滑,絕不是天然形成的。用力朝下一按,巖縫無聲無息的朝兩邊就開啟了一道兩尺寬的口子,關南雁的消失與出現,果然都是在這裡搞的鬼。
口子裡漆黑異常,什麼都瞧不見,依稀縷縷黑氣往外湧出,拂在身上,感覺冰冷刺骨。習風馬上掏出手電,剛開啟燈光,王林已經閃身進去了。
“喂,等等……”習風叫了一聲,但為時已晚,在王林竄入的一刻,兩邊石壁又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