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那大家只有等死的份兒。
王林撇撇嘴,閉眼唸咒,胸口猛地一沉,進不了冥海了。剛才那下,讓他百脈受損,別說元氣了,以後想恢復到原來境界,那也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修煉和調養。他苦著臉把眼睜開,跟習風聳聳肩,表示進不去。
習風一閉眼,心說完了。雁子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輕輕推了下習風說:“咱們不是還有隻金盒子嗎?那個東西是否跟魔靈蜂巢有關?”
一語點醒夢中人,習風立馬睜開眼,瞅著臉上紅暈未退的雁子,呆呆陷入沉思中。雁子被他瞧的不好意思,心說他怎麼這麼盯著人家啊?
習風沉思之際,老耿他們也暫時化敵為友,聚在一塊商量對策。老耿知道雁子身上有寶物,或許能夠對付人皮燈籠。可是他們之間的仇恨,怕是上前開口話沒說清楚,就會吃了雁子的閉門羹,說不定雁子氣急之下,還會跟他動手。
但老雜碎這會兒心思鎮定下來,就想明白了眼前的局勢,跟其他人小聲說道:“習風這個人肯定有辦法抵擋一陣子,客棧裡不是還有十幾匹快馬嗎?咱們抓緊回去騎了快馬,只要能跑出黑戈壁,就有機會活命了。”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這才都反應過來,有人做炮灰,自己幹嘛還傻了吧唧留在這兒等死呢?以習風的本事,說不定能讓人皮燈籠受到重創,在他們逃出黑戈壁之前,那便追不上了。他們各自點點頭,悄無聲息的往臺階下走過去。
可是他們想錯了,剛走到臺階前,就聽到“轟”一聲大響,臺下燃起熊熊大火,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坑。熱浪陣陣襲來,瞬間燒焦了他們頭髮和眉毛,嚇得全都抱頭逃了回來。人皮燈籠別看還在虛弱期,那也是不容任何人離開的。別的本事沒有,燒把火切斷唯一的通道,這還是能做到的。
習風、王林和雁子同時抬頭看向臺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這時候躺在不遠處的鐵心棉居然醒了,吃力的朝他們爬過來,問道:“人皮燈籠是不是形成了?”
習風和王林各自點頭,不過習風的眼神很冷漠,並且充滿了警惕。鐵心棉爬到他們跟前,呼呼不住粗喘,跟習風和王林一笑,儘管臉色挺蒼白,這一笑也顯得十分嫵媚,勾人心魄。哪知這是笑裡藏刀,右手閃電般的伸出去,挺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向雁子刺過去。
八十六 放下恩怨
習風早有防備,在她出手一霎那已經提前出手叼住了她的右腕,使她整條手臂痠軟無力,尖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王林不由大吃一驚,本來之前習風和雁子說她對雁子暗下毒手,還有點不信,現在可是親眼所見。
“鐵心棉,你為什麼要殺雁子,她可沒得罪吧?”王林說著扭住鐵心棉左手,以防她再使暗算。
“哼,關南雁爺爺曾經殺了我全家,讓我變成孤苦無依的孤兒。我找了很多年,忍受著出賣**的恥辱,混入黑狐客棧等待機會,終於讓我找到了仇人孫女,這二十多年前的血海深仇,不找她來償還,你們讓我找誰去?”鐵心棉變得兇猛猙獰,像頭母獅子。
習風和王林對望一眼,心說果然猜對了。雁子爺爺早年殺人無數,讓鐵心棉遭遇不幸,確實令人痛恨。可雁子是無辜的,上一代的仇恨不一定非要後代來償還。習風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說:“雁子同樣是受害者,她從小也失去了父母和家庭,那全是受她爺爺所賜。這樣的懲罰,算是遭到了報應,你又何必非要殺了這個無辜的女孩呢?”
“你說的好聽,如果你父母姐妹被人殺死,你現在還會這麼說麼?”鐵心棉以狠毒的目光盯著習風。
周美鳳這時聽到他們對話,怒不可遏的跑過來質問鐵心棉:“你不會是為了報仇,故意討好我,利用我的吧?”
“對,我就是利用你的,如果不是挑動你去殺你親爺爺,我怎麼可能有機會?”鐵心棉語聲陰森,這會兒宛若一隻惡魔。
“媽的,你敢利用老孃,我叫你上西天!”周美鳳甩起五毒索就要殺人,習風提前擲出一枚銅錢,正中她胸口氣海,使她氣血阻滯,抬起手臂又軟軟垂了下來。
黑袍客迅速奔過來,將一襲黑袍脫下,捲起她手上的五毒索用力拋到臺下大火之中,瞬間燒成一把黑灰。
“草,老黑,你居然幫他們陰我?”周美鳳這時氣血順暢了,但五毒索被毀,等於拔了牙的毒蛇,她儘管氣的發狂,但也不敢動手了。
“哼,這些人裡,只有你這暴躁脾氣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誤傷了別人。不燒了這條繩子,我們始終是不安心的。”老黑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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