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沒錢,因為窮要掙學費,才做……做陪酒的。”女孩說到最後聲音低下來。
王林有點不好意思了,居然沒猜對。不過聽到這女孩因為沒錢,做陪酒的掙學費,而陪酒這倆字中資訊量又特別大,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
習風坐在那兒,毫不客氣的掃視一圈這席位上的賓客,然後抬頭盯著茶姑說:“大姐,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像是南方來的。可是你又不是南方而來,似乎是來自西北。”
王林一怔,心想你哪隻眼珠看到她是從西北來的,我咋瞧不出?
那紅衣女人立馬微微變色,但隨即又恢復迷人的笑容,格格笑道:“你眼力蠻高的嘛,說說怎麼看出我來自西北呢?”
習風微微一笑道:“西北空氣乾燥,風沙撲面,對面板肯定不好。你雖然濃妝打扮,看起來面板嬌白細嫩,但總之掩蓋不了粗糙的裂痕。再加上你語氣中略有甘肅口味,我斷定你是從甘肅來的。”
王林睜大眼珠盯著紅衣女人的臉仔細瞧看,整張臉白白嫩嫩,看不出任何毛病啊。不過跟著在耳根後面,看到狀沒畫到的地方,的確很粗糙,還有微小的裂口。這下對習風更加佩服了,這小子眼睛夠毒的,簡直跟死小妞一個德行。
“你說錯了,我從沒去過甘肅,是在湖南長大的。”那女人極力狡辯,但從略帶慌亂的眼神裡還是瞧出她是在說謊。
習風沉下臉說:“我去過甘肅,還不止一次,你的口音裡是否有甘肅味,不會聽錯的。”
這時旁邊有個老頭怒道:“小夥子,你是來賀壽的還是來攪局的?要麼喝酒,要麼滾蛋!”
“喝酒,喝酒。”習風也不生氣,很淡定的笑了笑。伸手從包裡拿出裝尿的塑膠瓶,擰開瓶蓋說:“我沒帶禮物,不過帶著剛剛自釀的美酒,就當謝罪了,給各人倒上一杯嚐嚐!”說著挨個把各人門前的酒水倒掉,重新倒上尿水。
他倒的是尿誰看不出來,何況死鬼就怕這玩意,剛才那老頭拍案而起,震的桌上杯盤叮噹作響。
“好你個野小子,今天是來鬧事的,來人,把他抓起來……”
茶姑卻很神色鎮定的說:“算了,有道是伸手不打送禮人,他既然給我們帶來了美酒,那就嚐嚐吧。”說著端起面前酒杯,依舊是笑容滿面。
那老頭怔住了:“茶姑,那可是……”
“閉嘴!”茶姑突然臉色沉下來,冷喝一聲,“大家都喝了,誰不喝誰就滾出去!”
老頭嚇得慌忙坐下,端起酒杯第一個就喝了下去。其他人臉上儘管都顯得又噁心又恐懼,但誰都不敢不喝,好像對茶姑特別的敬畏,連忙跟著都把杯子裡的尿一飲而盡。茶姑這才露出笑臉,跟習風和王林舉舉杯說:“你們兩個怎麼不喝呢,來,一起喝!”
習風搖搖頭說:“我們倆今天因為要做法事,不能喝酒,要儲存實力等你喝完這杯,切磋切磋。”
王林眨巴眨巴眼,心說你這話不是說的太明瞭嗎?她還怎麼會喝?可是出乎他意料了,那娘們笑著點點頭,將這杯尿仰頭喝下。王林愣住了,心想這鬼娘們傻啊?莫非習風用了什麼**術,反把她的魂兒勾走了?
茶姑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拿出一塊紅色絲巾在嘴角輕輕擦拭下,臉色逐漸轉冷,繼而冷笑道:“久聞鬼事傳人習風大名,今日一會不過如此。難道你的手段只有用汙穢物來驅邪麼?可是你堂堂鬼事傳人,怎麼會忘了對付厲鬼之上妖邪,只有童子尿才有效用,這等普通尿液對我們來說,正是補品。”
王林心說是啊,就說習風不過如此的嘛,無非眼睛毒點,耍耍小聰明,自以為能拆穿對方身份和詭計,其實就是譁眾取寵,作秀的。人家都說是補品了,看你個二貨怎麼往下玩?
習風臉上湧起狡黠的壞笑說:“你們現在不覺得肚子裡火辣辣的滾燙嗎?”
這話一出口,滿席皆驚,連茶姑這娘們都瞪大眼珠,用手捂住了小腹。
七 尿的講究
王林又是一愣,瞧著茶姑心說,你剛才不是說那是補品嗎,難道補的有點過,消化不良了?
這娘們臉色大變,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問道:“你用了什麼詭計?”
習風聳聳肩笑道:“什麼詭計都沒用,這是你自願喝下去的,不是補品嗎?”
“我問的是你讓我們喝下是不是你的尿?”死娘們厲聲喝問。她這一叫,鄰桌都側目相看,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王林差點沒笑出聲來,不管人鬼,哪有這麼問的,就算喝了人尿,打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