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先找個地方吃頓飯聚一聚,然後我們再找酒店入住。劉斌這次帶著小湘來的,雷辰和孔明飛本來耷拉著腦袋,但一看到蕭影,就跟打了一針興奮劑似的,跑過來獻殷勤。
我和小湘再見,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感慨,人生無常這句話真是太有道理了,曾經在大學裡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誰能想到會走到一塊?論人品論長相論各個方面,我都比劉斌這小子高上一籌,可是最終誰能猜中會是這種結局?但不管怎麼說,劉斌嘴巴貧點,心地還是滿善良的,這樣的歸宿對於小湘來說,也算不錯了,遠勝於安勝哲這個禽獸。
這頓飯吃的雖然有點鬱悶,但也感到開心,小湘開始還表現的不太自然,幾杯酒下去之後,完全沒有隔閡了。我們幾個暢所欲言,從大學開始談到如今,其中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都是不勝唏噓。小湘可能喝多了,最後哭著謝謝我,說我不止一次的救,還幫白家度過了一次危機,她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
我腦子有點暈乎,可是還沒完全喝醉,心裡不住苦笑,你要是早這麼開竅,我的生活也不至於變成這種模樣,或許我們還會發生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說這些不是沒用嘛,更不要提白家了,我會告訴你,那是一場陰謀麼?
第七百五十三章 洗魂
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頭痛欲裂,昨晚因為小湘一哭,我於是又多喝了幾杯,最後都不知道說了什麼。什麼時候住的酒店,也記不起來了。吃早餐的時候,從蕭影臉上看不出有啥不對,就放心了。但去往包租婆住處時,蕭影小聲跟我說,凝姐傳話,如果再出現昨晚的情況,殺無赦!
我一驚,忙問昨晚上我到底咋了,出了什麼醜?
蕭影臉似寒霜,斜著眼說:“你昨晚倒沒做出什麼很出格的舉動,只不過抱著小湘痛哭流涕,說什麼當初怎麼怎麼樣,害劉斌差點跟你動刀子。”
聽了這話頭上熱汗狂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又轉頭問大嘴榮:“昨晚真是這樣?”
大嘴榮沒開口,陳寒煙接上話頭:“你不但跟美女抱頭痛哭,還說人家老爸是禽獸,陰謀害人,最後美女都跟你翻臉了,劉斌帶著人家走時說,以後再不想見到你。”
靠,我怎麼喝幾兩貓尿,把啥事都說了?心裡這個懊悔啊,低著頭都不敢看他們了。蕭影哼哼兩聲說:“凝姐還說了,以後再敢抱其他女人,砍掉兩隻手臂!再喝酒發酒瘋,釦眼珠割舌頭!”
我苦著臉說:“還有以後麼,我再也不敢了,再敢我這王字倒著寫!”
“無恥!”
“混蛋!”
這一路上想著昨晚的醜態,心不在焉的,到了包租婆門外才想起來還沒問死小妞怎麼洗魂。蕭影又跟我說,昨晚上凝姐就交代好了的,讓她奉旨傳話,到時候我跟著照做就成了。汗,這死丫頭想做武則天啊,還讓蕭影這個女官傳聖旨……
敲開門看到包租婆我們都吃了一驚,老太太彷彿蒼老了二十多歲一樣,滿頭白髮,神情愁苦,看上去像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婆。她一看到我,急忙握住我的手,眼淚頓時流下來說:“王林,你可總算來了,末兮她快不行了……”
我慌忙進屋,到末兮臥室,看到末兮躺在床上,膚色發黑顯得特別粗糙,整個人骨瘦如柴,奄奄一息。我們不由面面相覷,這才沒過多久,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幸虧我們來的及時,看樣子再過個幾天,末兮沒準就完了。
“王林大哥,你來了?做吧。”末兮人很清醒,只不過說話很吃力。
我鼻子一酸,差點沒流出眼淚。小丫頭比以前懂事多了,再不是狂野不羈的腐女。我忍著心酸,催著眼眶發紅的蕭影,趕緊說怎麼辦。
蕭影轉過身子擦了擦眼睛說:“青花碗一隻,盛滿清水供奉在神龕前,上香跪拜,念敕水咒三遍,一個時辰後再用。屋子裡要用清水灑掃乾淨,再用青布搭建一個斗室,其中擺法壇,再以楊枝蘸甘露碗法水淨場。閒雜人等不準入內,把末兮放入法壇之前,以楊枝蘸法水洗目,直到黑氣除盡便可。”
包租婆明白我們這是要做法事了,馬上說去外面買青布,大嘴榮和陳寒煙搶在頭裡,讓老太太在家守著末兮,他們倆去買東西。家裡倒有神龕,供奉的是門神和灶神,這也行了,於是先從廚房拿出一隻青花碗,洗淨之後盛滿清水,這便當做道家法場所用的甘露碗和法水。供奉在神龕之前,上香祭拜之後,等了一會兒,大嘴榮和陳寒煙買了青布回來,還有幾根細竹竿和一段楊樹枝。
蕭影和陳寒煙幫著包租婆用清水將客廳打掃乾淨,把竹竿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