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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剛離開水面,整個身子便捲入狂風之中,在半空中不住旋轉飛舞。他大爺的,哥們被轉暈了,想要用手去捂腦袋都做不到,雙臂被風扯直了,絲毫動彈不得。張嘴想跟死小妞說話,可嘴唇被風扯的,差點沒裂開,嚇得急忙又閉住了。
死小妞也暈了,神色迷迷糊糊的跟我說:“我不行了,我要睡……”覺字還沒說出來,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暈,你睡了我咋辦?在這種絕境中,孤立無援的滋味特別令人抓狂。其實我倒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生死,而是得不到蕭影他們的訊息,心裡實在放心不下。
媽的,用通靈術吧,我看能不能將這死玩意拉進冥海解決了?開始沒敢擅用,那是因為在長白山的教訓,不敢在巫祖神壇附近使用這種法術,以免反受其害。可是現在逼到了絕路上,還管那麼多,閉眼進入冥海內。
不對,冥海中一片漆黑,怎麼會這樣?看不到自己的靈魂,也看不到熟悉的黑霧,讓我一時感到了無比的恐懼。我正心跳如狂的琢磨怎麼回事,眼前忽地亮起一點藍光,看上去既遙遠卻又覺得觸手可及,讓人深感詭秘莫測。
“唧唧”又是這種蟲子鳴叫聲,鴛鴦怎麼叫的我不清楚,不過覺得絕不是這種聲音。
我忍著內心的驚駭,試探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們?”
“唧唧……”
“你最好放我們出去,不然我拼著同歸於盡,也要剝了你的皮!”明知道這種狠話半點屁用都沒有,我這不是也沒了任何主意了麼?
驀地眼前一黑,竟然退出了冥海,就在這一瞬間,感覺風勢已不再旋轉,而是筆直的往前刮過去。勢頭之猛烈,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太他媽急了”!
只覺得自己像顆剛打出炮口的炮彈,以瞬息千里之勢急速飛衝。哥們把眼睛閉的更緊,心說這次要再不死,那真是沒天理了!
我正要想遺言時,腳上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隨即在空中一個盤旋,咕咚落地。儘管摔的心肝肺都翻轉過來,痛不生欲,但總之沒死,這點痛還是可以接受的。就算以後永遠生不了欲,哥們也認了。
“這小子就是王林!”耳邊突然響起韓良的聲音,令我怔住。
“此人居然沒死掉,能力真是非比尋常。”這是趕屍客棧左老闆的聲音。
隨著全身痛勁緩過來,我慢慢睜開眼,發現有一點慘白的光芒,從左老闆手中發出。發出光亮的似乎是一塊指肚大的晶石,慘淡的白光不是很亮,只能將有限的幾米範圍內照明。左老闆和韓良全身溼漉漉的坐在地上,模樣十分的狼狽。
“嘿,老韓咱們又見面了!”在兩個強敵面前,哥們只能選擇跟他們套近乎,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慢慢爬起身。
韓良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而是神色緊張的盯著前方黑暗,淡淡的問了句:“那捲獸皮還在你身上吧?”
我苦笑道:“本來在我身上,可是現在在馬四爺的手裡。”我們全部裝備,包括身上所有東西,都被馬四爺給搜刮走了。
左老闆轉頭跟我微微一笑,神態顯得比較親和,只聽他問:“你們要來十靈山做什麼?”
這人看起來不壞啊,不像曹鷹飛說的那麼邪惡,起碼他對我的態度非常好。我於是實話實說:“我們沒任何野心,有兩個朋友身中白鬼毒咒,想到巫祖神壇前化解。”
左老闆轉回頭,跟韓良一樣盯著前方,皺了皺眉說:“這裡的確有巫祖神壇,可是不能化解白鬼。”
我一愣,忙問:“為什麼?”
左老闆答道:“白虎並非巫祖護法神,它的真正主人,也是巫祖的主人!”
這話把我聽懵了,巫祖不是蠻荒最原始的神嗎?它怎麼還有主人?不過轉念琢磨一下,覺得其中有大有道理。巫祖不應該是原始神,它只不過開創了巫教,它也同樣在信奉神靈。而巫教中有個死去先人便是神靈的概念,這說明巫祖原來也是人,它死後才被奉為神的。
“那巫祖的主人是誰?”我問。
韓良這時開口說:“答案在那捲獸皮內,可惜被馬四爺收走了。”
哥們不由大為氣餒,我們九死一生的跑到湘西,卻他大爺的找錯了物件拜錯了神。擁有真相的獸皮卷,也弄丟了,想從馬四爺手裡奪回來,我看就是再回去繼續做他女婿都很難辦到。
左老闆回頭看看我說:“這只不過也是我們的猜測,你大可不必洩氣。十靈山的秘密,從古到今從未有人破解過,也從未有人進入山中見到巫祖神壇。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