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往背後一負,挺胸抬頭說:“在長白山底,有人曾說過恨我,還跟我說恨有多深,愛便有多深。這是不是證據呢?”
蕭影眨眨美眸說:“那你問過她恨你有多深嗎?”
呃,這個沒問,不過現在不晚。我於是問道:“那你恨我有多深?”
蕭影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喻出一段寸許的距離:“大概就這麼深吧,深的我都不恨你了!”
“這是什麼距離?這是愛的距離,不需要太大,你沒聽說過膠多不黏,糖多不甜的道理麼?所以說越小的距離,代表了越深的關係,就像我們兩顆心一樣,彼此相距如此的近,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心跳了,嘣……嘣……嘣嘣……”
“你慢慢在這兒感受吧,我要走了,記得走時鎖好大門!”
第八百七十六章 偷會
在洛陽住了一個月後,劉斌從西藏打來電話,錢基本上快花光了,我便讓他們回到洛陽。蕭影家一時多了四個人,尤其多了劉斌這個嘴巴閒不住的傢伙,頓時熱鬧起來。人多了吃飯和日常家務也就成了問題,蕭影便想僱個女傭過來幫忙。
她想到了曾經在九嬰雕像宅子裡,墜樓而亡的女傭柳媽家境困難,老公早亡,現如今家裡只留下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兒找不到工作,靠當環衛工維持生計。她便跟我一塊到柳媽家裡把這個叫小蝶的姑娘請過來打理日常家務,給雙倍的薪酬。小蝶當然很高興,這些家務遠比不上當環衛工辛苦,並且收入高於十倍之上。
小蝶這姑娘是小家碧玉型的,身材不高,但卻顯得小巧玲瓏,十分的秀氣。腦後扎著一條長長的辮子,一笑兩個酒窩,給人一種特別可愛的感覺。
本來小滾刀住的挺鬱悶,現在多了末兮和小蝶,這小子沒事就跟這倆姑娘聊天,有時候還幫小蝶做家務。
劉斌每天除了跟小湘在院子裡走走之後,便跟我們聚在一塊打牌。我一不喜歡賭博,二也沒心思。整天在想著白山神壇和死小妞的情況,渾渾噩噩,心不在焉的。這天他又叫上大嘴榮跟小滾刀玩在客廳玩鬥地主,我也沒心情,就躺在臥室內看那捲獸皮。蕭影過來跟我聊了幾句出去了,不片刻,小湘進來了。
在廣州沒找到白亦凡的事早跟她說了,這妞兒也是整天悶悶不樂,自己鑽在屋裡發呆。並且有意避嫌似的,很少跟我單獨相處。今天她突然到我房間,讓哥們感覺挺詫異。
小湘臉上紅紅的,看上去有些害羞,站在門口小聲跟我說:“你給我的東西,我看過了,謝謝你。”說完臉變得更加通紅,急匆匆的又出了房門。
這啥意思啊?我給你什麼東西了,啥時候的事?我瞅著門口愣了半天,始終猜不到她這話什麼含義。最後琢磨出,可能這妞兒又說以前我送她禮物的事,現在又感激我的幫助,才悄悄過來道謝一聲的,於是便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吃晚飯時,小湘低著頭,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劉斌無論怎麼說笑話逗她開心,這妞兒都不笑。我們猜測她又想起了生死不明的父親,這是人之常情,我們都沒在意。吃過晚飯,劉斌說要跟她出去散步,她卻搖搖頭說不舒服自己回了房間。
劉斌自己一個很沒勁,又叫上小滾刀和大嘴榮接著打牌。蕭影、陳寒煙和坐在餐桌上聊了一會兒,本來我想跟蕭影出去走走的,但蕭影約了陳寒煙去健身房打檯球,要我一起去。哥們心想有陳寒煙的地方,也是要儘量迴避的,蕭影倒沒什麼,怕大嘴榮再吃醋啊,我還是回房間繼續研究獸皮吧。
剛回到臥室,小蝶跟只蝴蝶似的飛進門,笑道:“小湘說讓我給你稍個信,要你十分鐘後去樓後見面,她有重要事情告訴你。”
我一愣,什麼重要的事?為什麼她不親自來我房間,非要到樓後去說?估計又是為了避嫌吧,畢竟不是白天,樓後畢竟僻靜。我點點頭,特意囑咐小蝶這事別告訴旁人。小丫頭很聰明,點點頭便去了。
這十分鐘裡我想破腦袋,想不出小湘找我什麼事。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悄悄下樓,雖然哥們心裡沒鬼,但大半夜的跟小湘在樓後偷會,讓人看到跳進黃河洗不清啊,有種做賊心虛的感受。
下了樓梯往客廳瞅了一眼,劉斌他們仨正打牌打的興高采烈,沒人注意有人下樓。而蕭影和陳寒煙在樓上健身房,一時半會也不可能下來。我於是悄悄從後門溜出去,樓後是一條寬不足三米的小巷,也沒安裝路燈,漆黑靜謐。並且有幾棵高大的桐樹排列在後牆內,巨大的樹冠完全將巷子遮住,樓上就算拿著手電往下照射,也看不到樹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