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你們怎麼知道柴東娣的?”胡大爺顯得很訝異。
我於是說:“在洛陽碰到兩個人,說是很多年前去幫柴東娣辦件事,結果事沒辦成,他們沒臉見她,便託我們過來稍個信。”
胡大爺“哦”了一聲,說:“那你們不知道,小佛爺就是柴東娣的兒子?”
我們登時就驚爆了眼珠,靠,這誰知道。難怪小佛爺清楚十塘村的事,肯定是柴東娣告訴兒子的。而這死瞎子根本就是個騙子,他只知湘西有十塘村,卻從來沒去過,可能在無意中說給了劉斌這個親戚。哥們心裡瞬間想明白此事的原委。
老曹還有疑問之處,問胡大爺:“柴東娣是什麼時候死的,又怎麼死的?”
胡大爺斜眼瞅了瞅老曹,似乎有點懷疑我們不懷好意。我趕緊解釋,因為受人之託,卻沒能把事情辦到,總得把柴東娣情況搞清楚,否則沒法向託付我們的人交代。
胡大爺這才釋疑,跟我們說:“柴東娣是七年前死的,不知得了什麼怪病,臨死前瘋言亂語,閉眼的時候,七竅流血,模樣很可怕。小篤就是她的兒子了,自稱什麼佛爺,說老孃被邪魔附身,不能埋在村裡墳地上,以免給村子招災,就給埋在了西北荒涼的山溝裡。這七年中,不少人夜裡聽到從東娣墳裡傳出哭叫聲,唉,到底發生了啥,我們也不清楚。”
聽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來之前那個老頭說過,柴東娣沒嫁過人,怎麼可能有兒子的?我皺眉問:“剛剛我們進村時,碰到一個大爺,他說柴東娣終生未嫁,怎麼會……”
胡大爺說:“東娣命苦啊。她本來不是湯密村人,只因為未婚懷孕被趕出家門,才跑到湯密村住下來的。後來生下小篤,還是個瞎子,從此整天家裡雞飛狗跳,半夜常常鬧鬼。東娣一天比一天身子骨虛弱,但為了殘疾兒子,拼命下地幹活,唉,結果拉扯大了兒子,她卻死的那麼慘!”
原來在柴東娣身上還有這樣一個悲慘故事,小瞎子親爹會是誰呢?當年風流之後,就任由柴東娣受此艱辛卻置之不理嗎?他大爺的,哥們很想查查那個陳世美是誰,簡直沒半點人性!
我們謝了胡大爺,要回去把陰陽鬼的話捎給他,總算完成了諾言。誰知胡大爺把我們拉住,說小篤見人有規矩的,日落就不準客人進門了。剛才那人是最後一次,現在再進門,他肯定會趕我們出來。
老曹嘿嘿兩聲,似乎在說就這種騙子還有個毛規矩。他問胡大爺:“小佛爺是不是真有本事?”
胡大爺回頭看看小瞎子大門,低聲說:“看你們都是好人,我實話說了吧。我們村都不信的,他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蒙人的話,不是要香火錢,就是燈油錢。再見到他,要跟你們算命什麼的,千萬別給錢。”
其實我們都看出來了,死瞎子有個屁本事,仗著世人對未知的恐懼,便對症下藥,完全玩的是心理遊戲。我們又謝了胡大爺兩句,然後走出村子。剛好計程車司機等急了要走,我們急忙上車,離開了湯密村。
死小妞一直在睡懶覺,因為只是找個線索,她沒興趣。何況從湘西回來後,養出嗜睡的毛病,一天之中倒有二十個小時在夢鄉里。醒來的四個小時,居然是後半夜,她要是心情好,會自己發呆到天亮,要是心情不好,非把哥們叫起來聊天不可。
這次竟醒的早,在車上睜開眼說:“小瞎子不瞎,兩隻眼能看到東西。”
我一愣說:“你當時就醒了?那怎麼不告訴我?”
“反正是一個騙子,說不說無所謂。他是能看到東西,蒙人的時候更方便。這次白來一趟,明早回洛陽吧。”死小妞伸伸懶腰,打個哈欠,看樣子又要睡覺。
“怎麼能是白來呢?起碼搞清楚小佛爺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而劉斌又是聽小佛爺說了後,才跟白亦凡支招。我猜這小子不想告訴咱們,並無惡意,而是唯恐說出來洩露出白亦凡的行蹤,再遭了毒手,所以連所有人包括小湘都瞞住了。”我盡力的為劉斌辯解,實在不想讓這個同窗好友變成壞人。
死小妞哼了一聲說:“那你怎麼不想想,柴東娣是怎麼知道十塘村的?還有,她既然被趕出家門,還有什麼親人,劉斌又跟小佛爺是哪門子親戚?”
是啊,這話把哥們問住了。我眨巴著眼,又重新去思考柴東娣與劉斌之間的關係。或許柴東娣未婚先孕,是柴家一大恥辱,所有親戚都不想跟她來往,而劉斌家卻心眼好,暗中幫助,又不敢向外人說。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豈知把這個猜測說出來,馬上遭到死小妞的否決。
她問我:“劉斌家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