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9部分

之聲,出了同樣因為此次戰爭而失勢的趙徹七皇子,再無一人願意對他們伸出援助之手,就連魏閥少主魏舒燁,也對他們掛起了謝客牌,不再見這些忠於諸葛玥的舊部。

終於,連趙徹也被髮配北地,諸葛玥的屍首被燕北退返,雖然支付了大量的贖金,但是諸葛閥卻將他逐出家門,諸葛穆青在城門前親自執行長老院的審判,鞭打自己兒子的屍首,以示和兒子決裂的決心。諸葛玥死後尚且不能入宗廟,被拋屍亂葬崗,受萬千人唾罵,並於軍中除名。而她們這些昔日的青山院的女奴們,也被趕出府邸,幾經叛賣,終於淪落風塵。

就算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每到夜裡,她還是能想起最初的那些賣笑的日子。因為她的抵死不從,妓院的老闆找了兩個壯丁來,在那間破爛的柴房裡,那兩個人獰笑著來扯她的褲子。他們離她那樣近,她可以看得到他們那泛黃的牙齒,可以聞得到他們滿嘴的酒氣,他們的力氣那樣大,手掌上全是黑漆漆的老繭,剛一踏進房間,他們就迫不及待的解開了褲袋,就那樣耷拉在腳邊,任那醜陋的東西露在外面。

所有的掙扎和求救都是多餘的,縱使她曾經跟隨諸葛玥學習過騎馬武藝,但是在那滿心不忿的情況下學來的幾招花拳繡腿,在迷藥的驅使之下毫無作用。她只能木然的看著他們撕碎了她的衣衫,看著他們越來越近的臉,她的隔壁就是青山院的蘭兒,再隔壁就是諸葛玥奶孃的女兒知曉,所有的哭喊聲和獰笑聲都回蕩在耳邊。她以為經過了這麼多的變故她已經足夠麻木和堅強,她以為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勇氣和骨氣不去求這些無恥的人渣,可是當下身被刺破的那一刻,當疼痛席捲全身的那一刻,當恥辱的眼淚蔓延處眼眶的那一刻,她還是青山院的其他奴僕一般,哭著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她哭著喊諸葛玥救我,她瘋狂的咒罵那兩人,說少爺會為我報仇的,你們會都會不得好死。

然而,那些人只是無所謂的笑,然後殘忍的告訴她,諸葛玥早就死了,死在燕北了,如今他的屍體,已經被獵狗填了肚子。

那一刻,她真的絕望的哭了,她突然想起了很多過往,他教她習字,他教她騎馬,他教她推演兵法,他教她練武防身,有的時候他只是叫她在身邊坐著,什麼也不用做,不管她在身旁時如何的冷嘲熱諷,他一概不理,只是會默默地喝酒,偶爾不耐煩的瞪她一眼。

他殺了臨惜,他害死了小七,他囚禁她十年,他打過她罵過她,他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他從沒這樣侮辱過她,他幾次將她從死亡的邊緣就回來,給了她一個安身立命的所在,儘管她的身份如此尷尬,儘管她知道這一切都本該是屬於何人,但是他的確是在保護她,在她最年幼的時候,在這水深火熱的年月,在她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孩子的時候,他保護著她,那麼多那麼多年。

在她遭受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切的時候,她本能的叫著他的名字,沒有出息的盼著他能來救她。

可是,他終究不能了,他死了,為她的姐姐而死了,死在燕北的冰天雪地之上,死在了燕北大軍的鐵蹄之下。

那天晚上,她絕望的放聲大哭,像是一頭失去了母狼的幼獸,伏在骯髒的地面上,嗓音破碎如風箱,令人膽寒。

可是,也僅僅就是那麼一夜,那夜之後,不同於知曉的決絕自盡,不同於蘭兒的鬱鬱而終,她彷彿突然間開了竅一樣,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學習如何引誘男人,學習在這個地方所要掌握的一切知識和技巧。既然已經不能指望別人,那就只能依靠自己,既然已經註定要一生在此地生活,那麼久要想辦法讓自己過得更好,既然要做,她就要做最紅的姑娘。

於是,兩個月後,她親手設計陷害了那兩名曾經侵犯過她的壯丁,她看著他們死在她的眼前,心裡氏說不出的暢快和瘋狂。

她以為她的人生就會一直這樣進行下去,像是一灘發臭的汙水,會繼續骯髒的骯髒的臭下去。可是,她卻見到了他。

見到趙嵩的那天,她正陪著一名富商遊湖,那名五十多歲腦滿腸肥的胖子天生就是個暴露狂,他在花船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撕開了她的衣衫,她倉皇中不小心抓傷了他的臉,他大怒之下,竟然當場將她拋入湖中。

五月的真煌還是很冷的,湖面剛剛開化,湖水極冷。她穿著厚重的衣衫,手腳發寒,還不會游泳,只能就那麼撲騰了幾下,就任由自己一點點的沉下去,陽光漸漸遠離了她,天地都是昏暗且蕭條的,看不見天,看不見雲,冰冷的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她的呼吸越來越緩慢,越來越緩慢,將死的那一刻,她突然在想,不知道